站在旁邊的女孩乖乖向他們問了好。
許津南朝她點頭,語氣溫和
“這些天的事我聽說了,你一直在醫院裡照顧他,辛苦了。”
他身邊的女人也笑著開口
“等聿兒出院之後,你們一起來舅舅舅媽家吃飯,咱們一家人還沒有團聚過。”
兩個人這樣說,顧母有些不滿意了。
她幾次看向門口,卻等不到那道身影。
寒暄了幾句,許津南的視線掃向那幾道突兀的身影,眉頭又擰了擰
“這是什麼情況?”
顧聿之表情平靜“不知道,父親帶來的人。”
“工作的事怎麼能往孩子的病房裡帶,姐夫他都是什麼毛病,聿兒剛剛才從急診室出來……”
女人眼裡的不滿愈重,許津南朝著那幾人的方向走去。
人群再次合攏,遮住了顧聿之的視線。
那張蒼白的臉龐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很好脾氣的回應著長輩的什麼。
只是笑意並不達眼底,落在被子上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敲擊了幾下,似乎是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一道咳嗽聲響起,緊接著是腳步聲。
病房裡靜了一瞬,幾道目光齊刷刷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許津南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穿著夾克的一群人中,為首的那位看起來30多歲,不卑不亢,朝顧聿之舉起了證件,
“顧聿之,接到舉報,需要你配合我們。”
像是一顆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面,房間裡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許津南的視線望向自己毫不意外的親姐姐,瞬間意識到什麼,眉心的弧度擰得更深了一些。
病床上面容蒼白的男人脾氣很好,很冷靜的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著自己手上的留置針,
“可以,請稍等一下,需要讓護士拔掉針。”
母親依舊冷靜的站在床邊,反倒是另一道穿著職業套裝的身影擋了過來,站在他面前,隔開了跟對方的視線
“孩子剛從急診室出來,連消炎藥都沒有打完,就要跟你們走?一點人性也不講嗎?他病成這個樣子,這幾天接連動了兩道手術,他是能跑還是什麼逃?對病人的關懷也沒有嗎?還是說他出了意外,感染死了你們能負責?”
他們家身份特殊。
對面那群人有些為難。
病床上傳來一道悶悶的咳嗽聲。
顧聿之低啞的聲音傳來,蒼白的臉龐露出感激,看向自己的舅媽,聲音帶著術後的虛弱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