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驟然出現的裴鶴年,姜梔枝眼睛亮了一下。
他在電話裡是說過已經康復,裴家的事也處理明白,打算回國。
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下一瞬,搭在她腰間的手臂驀然收緊,姜梔枝迅速掃了一眼自己和顧聿之的姿態,臉開始熱了起來。
擦到一塵不染的玻璃倒映著他們的身影,顧聿之比她高出一大截,幾乎要完全把她圈在懷裡。
然而面對這種緊密依偎的姿態,裴鶴年卻像是沒看見一般,視線緊緊粘在她臉上,直至站到她面前,彎下腰來跟她對視:
“有沒有想我,小乖?”
兩道身影投下的巨大影子,同時遮住了她,姜梔枝心臟都顫了一下。
前有狼,後有虎。
這種場面太刺激了。
刺激的她想當場變成啞巴。
好在她暫時不用變成啞巴,就有未婚夫率先替她講話,聲音平靜:
“裴鶴年,你不開口,沒人拿你當啞巴。”
那雙清雅的鳳目抬了抬,像是終於在房間裡發現還有別人一般,眼底的溫柔也迅速散開,雙眼皮的褶皺都帶著鋒利,
“聿之,你才真的應該做啞巴。”
“我跟枝枝一週沒見,正打算敘敘舊,你就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俊臉沉著,單手環著懷中人的腰肢,聲音低的像是結了霜,
“裴鶴年,你們裴家人的臉皮,看來是全糊在你臉上了。”
“要不然怎麼能臉皮厚成這樣,當著別人的未婚夫,公然說著讓人閉嘴,跟對方妻子敘舊的話。”
裴鶴年似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他沒有生氣,一雙含情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刻意壓低的聲線都帶著繾綣,
“小乖,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他伸手過去,想要碰一碰少女的臉頰。
另一隻大手就驟然伸了出來,鐵鉗一般捏向他的手腕。
可裴鶴年確定是早有防備一般,手腕靈活地換了個角度,落在姜梔枝肩膀上,又動作輕柔地蹭了蹭她的頭髮。
聲音清潤,帶著心疼:
“瘦了。”
顧聿之懸在空中的手臂僵了一下。
一直在裝啞巴的姜梔枝長睫忽閃忽閃,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坐在顧聿之腿上,被對方環著腰。
面前是裴鶴年,摸著她的頭髮。
這是什麼天殺的讓人社死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