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交疊的長腿落到地下,對方目不斜視,轉身上了樓。
只有顧厭彎了彎眼睛,露出一雙小虎牙。
他就這樣笑眯眯的看著對方,從管家手裡接過行李箱,抬手一拋丟了過去,
“小雜碎,顧家的大門,可不是這麼好進的。”
穿著長靴的女孩穩穩接住,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面容陰沉邪美的青年就這樣笑盈盈的盯著她的背影,打了個響指,
“跟上,摸清她的底細。”
一道腳步聲很快離開。
顧厭轉身上了長廊,又不忘去洗手間裡拿回來那支黃色玫瑰花,小心翼翼地別在胸前口袋的位置。
暗沉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拖得極長。
顧厭轉了幾個彎,在書房門板上像模像樣的敲了兩下,又順勢推開。
婁秘書拿著檔案離開,房門再次合上。
顧厭長腿翹起,臉上的戲謔消失了,看著書桌後面的大哥,沉聲道:
“有點奇怪。”
“對方看起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雙手白的像死人,連點繭子都沒有。可是我連行李箱帶錢丟過去,十公斤的重量,對方一步沒動,輕輕鬆鬆地就接住了。”
主位上的男人眼皮撩起:“她練過?”
顧厭搖頭,“不好說,感覺不像。”
顧聿之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抬眼掃向門口的方向。
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天色愈發暗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又被雨刮器迅速颳走。
面容嬌美的少女坐在男人腿上,被對方把玩著手指。
一點亮光閃過,姜梔枝開始心虛。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男人的大手就捏住了她的戒指,聲音淡淡的:
“這是什麼?”
玉雕般的手指捻著她的戒指,一點一點的從她手指上旋了下來。
姜梔枝又開始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在裴鶴年面前心虛,連說話都沒有底氣,
“婚戒。”
她說完,又偷偷看裴鶴年的表情。
對方沒有生氣,只是聲音沒有起伏,很平靜的重複著她的話:
“哦,婚戒。”
姜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