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攥住領口的男人只是冷冷看著他,鋒利的眉骨下是毫不掩飾的陰鷙,一雙狹長的狐狸眼都帶著嘲弄:
“你就是這樣每天給自己洗腦的嗎,席少?”
“還真以為小時候做了幾年青梅竹馬,你就被抵給了姜家?”
“還是你也腦子被驢踢了,不會以為玩過幾場過家家,長大後她就真的願意嫁給你?”
顧聿之收緊指節,手臂上蟄伏的青筋格外明晰,毫不掩飾攻擊的姿態: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找準了機會趁人之危,你以為她會要你?”
“我趁人之危?”
那張扭曲的混血五官帶著病態的執拗,矛盾到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炫耀,還是在痛苦:
“今晚我要是真趁人之危,你以為你這個未婚夫還能坐得安穩?”
視線瞥過那輛靜靜停泊的豪車,席靳偏過頭來,冷笑著看向情敵:
“她很信任我。”
“哪怕我要**,她也不會拒絕。”
“不過顧少這麼喜歡錶面裝大方背後捅刀子的人,萬一未婚妻懷了別人的孩子,是不是也要打碎了牙嚥下去?”
穿著羊絨大衣的男人側臉緊緊繃著,一雙狹長的眼眸幽光暗暗,折射著刀鋒上閃過的冷感,低沉的嗓音飄散在風雪裡:
“在你的妄想症爆發之前,我會先弄死你。”
“不過席少,我好像明白了你為什麼總在藉著以前那點情分,在所有人面前自以為是——”
“你以為她愛你嗎?”
“你不過是今晚恰巧出現,而她又中了藥,所以才把你當成了某種趁手的,連電都不需要充的小玩具。”
男人眼眸半眯,眸色狠厲。
緊繃的唇角勾起嘲諷,嗤笑一聲: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覺得我會吃你的醋?”
“我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是姜家所有人承認的姑爺,是唯一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人。”
“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工具——”
又是一拳直中胸口,顧聿之收回了自己的手腕,雲淡風輕的甩了甩,
“說錯了,一個玩具。”
飄搖的風雪依舊在繼續。
穿著羊絨大衣的成熟男人下顎微抬,半斂的眉眼看向自己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