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挽著未來親家母的胳膊,熟練地讚美對方今天的耳飾顏色襯她,薑母也笑著誇她的氣色好,兩家人其樂融融。
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他們才是不久後該完婚的兩位親家。
十幾米遠的地方,穿著黑色大衣的顧聿之眉目深深,眼底一片陰鷙。
旁邊的裴鶴年輕笑一聲,眼底卻一片涼薄,
“你這位情敵,看來今晚是有備而來了。”
悠揚的音樂聲中,裴鶴年毫不避諱,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過他剛出院,車禍的事,是你做的?”
顧聿之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那道人影,偏低的聲音有些許煩躁,
“不是我,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從劇組請假了。”
光影中,那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人鳳眸半撩,有些詫異:
“竟然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顧聿之難得收回視線,唇角勾著一抹冷笑,低沉的聲線鋒芒畢露:
“最近跟老頭子鬥智鬥勇,抽空還要哄老婆,哪有時間管別人?”
裴鶴年笑了一下:
“怎麼說?訂婚的事,老爺子又反悔了?”
“容不得他反悔。”
顧聿之聲音淡淡的:
“最近在收網,他蹦達不了多久了。”
“老子當多了,他也該嚐嚐做孫子的滋味了。”
裴鶴年長眉微挑,倒是沒再說什麼。
只是一雙幽深的眼眸閃過暗光,握在香檳杯上的指腹微微用力,不知道在想什麼。
空氣中的鋼琴聲又換了一曲,隔著大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席靳格外紳士地伸出手掌,像個無恥的舔狗,搖著尾巴,對他的小女朋友亂晃。
裴鶴年唇角的線條繃緊了幾分,轉身就走。
“去哪?”
身後傳來顧聿之微涼的調子,裴鶴年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腕錶,
“看別人談戀愛嫉妒,抽空親一口女朋友。”
“怎麼,你也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