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想鬥,本王成全她!”
“本王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招!”
……
“阿姐,荀慎往宮裡遞信了。”蕭任南稟道。
蕭漪掀起眼皮,面色平靜,她不是沒想過給蕭盛安活路,但他被荀慎養的太蠢,也太壞。
留下他,只會生出是非。
“明日,皇上該駕崩了。”蕭漪緩緩吐字。
“國不可一日無君,朝堂上是人是鬼,立馬就會現出原形。”
“召赤遠軍入都城。”
蕭漪語氣凜冽,氣勢驚人。
“是。”蕭任南快步退下。
這一晚,九成的官員宿在書房,燭燈沒有一刻熄滅過,他們都清楚會發生什麼。
皇帝就是提線木偶,現在攝政王想往臺前來,這個木偶就沒了存在的必要。
蕭氏,氣運終究是衰竭了。
荀慎登位唯一的阻力就是清河郡主,但她自出生就輸了。
便是率領赤遠軍圍城,也改變不了大勢。
看著皇宮的方向,重臣皆是嘆息。
不是他們不念舊主,實在是蕭盛安太不爭氣了。
……
庭院裡,文周伯沉默著抿酒,他對面坐著蔡御史。
“蕭國……”文周伯嘴巴張合,久久沒往下說。
“荀慎那個奸臣,到底是叫他成功了。”蔡御史語氣平靜。
文周伯看著蔡御史,“你是不是存了死志?”
“我只做一家奴。”
“那些人被荀慎打折了脊骨,我沒有。”
“我讀的是聖賢書,絕不屈服他這種玩弄權術,謀朝篡位之人。”蔡御史微昂頭顱,滿身正氣。
文周伯一口悶盡杯中酒,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他阻止不了老友,同樣,老友也勸不了他。
氣節固然重要,可身後的老老少少,也重要。
王朝更替,本就尋常。
蕭氏衰敗了,自然會有旁的人上。
……
刑部尚書府,老者醉眼朦朧的笑,笑出了淚花。
他知道蕭氏會滅亡,蕭盛安就是坨扶不起來的爛泥,他若掌權,蕭國絕對會變成人間地獄。
所以,他站了荀慎。
也只能站荀慎。
“蕭氏,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