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哪看出來,她動的了浣荷院?
又從哪覺得她能欺負陸韞?
就是沒楊束,陸韞也不是好欺負的啊。
想到楊寧,柳韻直接笑出來,她女兒不僅貪吃,話還多,就不是個有心計的,捲進權勢鬥爭裡,骨頭渣子都得被人吞了。
柳韻沒指望楊寧有大出息,開開心心就好。
那些腌臢的事,半點不要沾她的邊。
……
裘家,裘管一下一下磨著茶蓋,眼神明滅變換,始終平靜不下來。
“爺爺。”
裘川安行了一禮。
“你怎麼看?”裘管凝聲吐字。
“孫兒不敢妄言。”
裘管身體往前傾了傾,“楊束遇刺一事傳的沸沸揚揚,帝王宮雖進行制止,但他們的行動,給人慌亂之感。”
“就像在極力掩飾。”
裘管起了身,緩緩踱步,“這個時候,若不去爭,肉會全被他們分了。”
裘川安抿了抿嘴角,“爺……”
“可楊束要只是小傷,根本沒傷及要害,以他的狠辣,絕不會放過趁亂分割秦國的人。”
“一子錯,裘家將一蹶不振,更甚至滅族。”
裘川安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裘管閉眼,“還是照原先的方案做。”
“協助秦王衛,穩住會寧。”
裘川安心絃鬆了,府裡有別人的暗棋,還有楊束的密衛,他的話會一字不漏的到這些人耳朵裡,必須慎之又慎。
出書房後,看著天邊,裘川安眸色深了深,這場天下之爭,最後會是誰贏?
……
“大人,信。”
隨從到許靖州跟前,把信給他。
“一個小廝送來的,說是大人的故友。”
許靖州將信拆開,紙張上內容不多,約他酉時飲茶。
落款藺中營。
確實是熟人。
但此時約他飲茶,怎麼都不像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