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紮根永陵,根葉茂盛。”
“公子,要給他點教訓?”隨從詢問。
申言緊抿嘴角,沒有說話,柳眠的可惡,是他真有本事,眼下柳眠的態度還待確認,此時教訓,只會把人推向武勳侯。
若為敵,就必須殺了柳眠。
這把刀,太利了。
“只盯著。”申言吐字。
“是。”隨從應聲,看了看申言,他說出了蔡家的動作,“蔡漳一大早就去了鄭家的鋪子,等了一個時辰沒等到鄭嵐,他留下了三箱金子。”
申言掀了掀眼皮,“蔡家不全是蠢貨。”
“鄭嵐收了?”
隨從點頭。
“去蔡家走一趟,讓他們在兩日內,消了鄭嵐的惱意。”申言聲音冷淡。
隨從行了一禮,輕步往外走。
……
武勳侯府,楊束見劉庭嶽埋頭處理政務,彷彿沒看見他這個大活人,默默在心裡翻白眼。
叫他過來,擺出這個死樣子。
“侯爺。”
楊束再次喊出聲,“我今早去了茶滿樓,與盛和公府的大公子一同飲茶。”
“他之前對我有些欣賞,但現在,是惱怒。”
“他瞧上了鄭嵐的萬貫家財,想把人留在永陵,不巧,我也看上了。”
“人只有一個,註定我跟他和平不了。”
“接著,我去了屠家,看看鄧彬的事,他們有沒有怨氣。”
“比起怨氣,他們更多的是惶恐,只要給活路,屠家會如小狗般聽話。”楊束不急不緩的說道。
劉庭嶽放下筆,看著楊束。
楊束行了一禮,毫無懼色,“不敢瞞侯爺,左翼衛副統領要空出來,魏獻最為合適。”
楊束這話一出,屋裡比之前更靜,劉庭嶽眸子眯起,死死盯著楊束。
“我知道我大膽,但我比侯爺,更急於穩固永陵,擴張疆土。”楊束脊背繃緊。
“凡是利於侯爺的,我都會去做。”
“工部郎中、鄭嵐、屠家,我會榨乾他們的價值,為侯爺的大業添磚。”
楊束直視劉庭嶽,眸子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