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架的、踩人的、還有拼命想插隊的，混作一團。

作為附近這幾條街上最大的音像店老闆，已經好久沒見到過這個場面的李忠國感覺自己這具今年已經五十四歲的軀體彷彿回到了十八歲，有著使不完的牛勁忙在工作上——

眼疾手快，計算器摁得噼裡啪啦響，“歸零”“歸零”的聲音在櫃檯上此起彼伏。

“操他媽的！還得是周易的專輯啊，這都是搶著要的。”

好不容易忙過了首發時間的一波小高峰，指揮手下員工趕緊去倉庫拉貨來補的李忠國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擺在最顯眼位置的貨架上只剩下了三三倆倆其他人專輯的場面，發福的大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光是這近一個小時的銷量就足以讓他開始盤算起要怎麼跟上游分銷商多要點貨賣了，哪怕多捆綁一些其他人不好賣的專輯他也無所謂，周易這的他可以稍微溢價一些賣啊。

他量多，有溢價權！

“你說他這怎麼想的，賣個專輯跟抽獎似的，還自掏腰包補貼幾百萬請歌迷看電影，這不得心疼死啊。”一副包租婆打扮的老闆娘也累夠嗆，扶著腰坐在椅子上後歇了口氣，嘴裡叼著根牙籤心疼死——

就好像是那大幾百萬都是她出的一樣。

“你懂個屁，這幾百萬我估計他一分錢都沒出，純屬迪士尼為了宣傳新電影蹭熱度，跟華納達成的合作罷了，都是生意。”

也算是商海沉浮打拼下些許家底的李忠國笑罵了自家老婆一聲，拍著胸脯打包票道：“你真以為周易有他說得那麼老實啊，他要那麼單純，就這囂張的表現早就不知道被人設局坑多少回了。”

華納的新影院落成後需要宣傳、迪士尼的新電影也需要宣傳，周易的新專輯也需要宣傳，這完全就是一波三贏的生意經，花幾百萬把三者串在一起純屬花小錢辦大事了。

真要正兒八經的渠道宣發搞起來，怎麼不都得千萬起步啊？

“真的假的？他一分錢不出白賺名聲？那些大公司有那麼好嗎，花錢給他做慈善？”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是生意，不過看得出來周易確實對自己這張專輯很自信，這完全就是用他的名聲做擔保人。”

喝了口菊花茶潤潤喉的老李感慨不已。

事實上，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在周易《歸藏》開售後，他自掏腰包花費幾百萬請歌迷看電影的理論便迅速衝進了各地區的網路社群討論中——

還是還很快就被謠傳成了上千萬。

從沒有見過這手筆的網民們被震驚了。

搜狐、新浪、騰訊、網易四大入口網站更是第一時間追加報道了這件事，由於簽了獨家的緣故，搜狐甚至還多爆出了一點內幕——比如說這其實是周易主動為歌迷爭取來的福利云云。

“據說迪士尼和華納一開始都不同意，但是是周易拍著桌子告訴他們，不同意那以後就不要再合作了，兩家這才服軟，好說歹說求周易坐下好好聊。

“他們本來只想送1萬張，但被周易砍價砍到了五萬張，後續周易又奔著為歌迷謀福利的宗旨，直接砍出了88888這個數字，說888就是發，圖個吉利。

“感動，這是真的第一個把粉絲當兄弟姐妹的明星，不是嘴上說說啊……”

在這個野蠻而又純粹、且好忽悠的網路時代，周易這一手福利牌打的那叫一個響亮，以索尼、環球為首的一眾唱片公司人都看傻了……

不是哥們？

你是在賣專輯吧？

你是在賣專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