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袖口的孫燕茲起身,長靴踩在了椅子上,豪邁地起開了啤酒瓶,仰頭就是咕咚咕咚幾大口——
“嗝~~~”
一瓶喝完,孫燕茲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長長的酒嗝,而後一甩自己那利落的短髮,右手拇指豎起指向了自己,得意地朝周易揚了揚下巴,抖起了腿:“怎麼樣,洪興十三姐不是浪得虛名的吧。”
周易被她這流氓架勢給逗笑了,鼓掌附和:“牛逼牛逼。行了行了,快四點了,回去了回去了。”
凌晨三點四十多,也就是金曲獎後彼此都沒什麼著急的行程才能玩到這麼晚,唯一一個有行程的蔡建雅也沒參加續攤,早早就回去了。
酒終人散,賓主盡歡。
提著一個白色不透明塑膠袋的周易是最後一個從KTV包間裡走出來的——
“你提著什麼東西?打包的?我們還有嗝~剩下的嗎?”還在不停打嗝的孫燕茲拍拍胸前,好奇探頭。
“你說呢?”
周易笑了笑:“他們人呢?回去了嗎?”
“已經接走了,你呢。”
“我走路回去,酒店就在附近。”
與孫燕茲邊聊邊走進電梯的周易在電梯門關上後,右手從自己的西裝外套裡摸出了15張2000元新臺幣摺疊在一起的錢,頭也不轉地遞到了她的面前。
“嗯?”孫燕茲一愣。
“輸了就是輸了,我一般不會耍賴。”
抬眸注視著電梯樓層下降的周易輕笑一聲:“不過,下次我會贏回來的。”
“嗯哼。”
孫燕茲不置可否地哼哼了兩聲,眉眼間不自覺攀上幾許笑意的同時,伸手接過了這薄薄的一疊錢:“聽起來,你似乎還對自己很自信。”
“我每年過年回家的時候,都人送外號上饒賭神。”
走出電梯的剎那,不透明白色塑膠袋內隨著周易的動作而發出了丁零當啷的啤酒瓶撞擊聲響。
“你真帶了五瓶啤酒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好吧。”
“你喝完還能走回去嗎?不會得我攙你回酒店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在走路打晃?”
寂寥的馬路上,冷風吹拂著搖搖晃晃的話語,昏黃的路燈拉長了男女並肩而行的背影。
“你懂什麼,我這叫走貓步好吧,模特的專屬貓步。”
伸手從塑膠袋子裡拿出了一瓶啤酒起開的孫燕茲喝了一口,走快了幾步到男人前頭,正兒八經走起了貓步,完事扭頭回望確認道:“看到沒有?很專業噠。”
裙襬之下,長筒靴勾勒出的長腿感在朦朧月色中分外惹眼。
周易笑了:“怎麼,你也想上維密?”
“我可是請教過維密模特的。”
女人搖頭晃腦,十分得意:“再說了,上維密也不一定要走秀,還可以唱歌啊。”
“你能唱什麼?”
“我能唱的多了去了好吧。”
孫燕茲把手裡的酒瓶當做了麥克風,背對著空蕩蕩的馬路一蹦一跳,在周易面前哼唱著他的《Good&ne》,歌聲如清風入醉——
“wo oh oh oh~
“It's always&ne~(共度美好時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