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龐知縣的回應很快傳來,張傳世心中鬆了口氣,還沒有再問,範必死也道:
“我也還在。”
張傳世還是覺得害怕,又問:
“大人呢?”
說話時,他鬆開了握住範必死的手,想去摸趙福生的衣角。
範必死頓時破口大罵:
“老張,你是不是要發癲。”
張傳世手剛一鬆開,就立即後悔了,連忙又伸了回來,賠笑:
“我錯了。”
他的手重新去挽範必死的手:
“大範不要生氣,我就是害怕,想摸摸大人衣角,壯壯膽氣。”說完,又覺得不對頭:
“咦,大範,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他打了個寒顫:
“我是不是拉錯了?”
範必死在他說話時,伸出去亂抓的手也拉到了一隻手,聞言沒好氣的道:
“沒有!我也拉住你了。”
說完,也覺得不對勁兒:
“還說我的手涼,我看你的手更冰涼。”
兩人的手一直出冷汗,先前相握時便覺得潮悶難忍,此時剛一放開再碰到,便覺得那手似是半點兒溫度也沒有,且略有些僵硬的感覺。
“別說了。”
趙福生逐漸停下了腳步:
“我們可能快接近鬼陵入口了。”
她的話令得幾人心中一凜。
而就在這時,範必死、張傳世卻不約而同的開口:
“龐大人,你在幹什麼?!”
“老張,你在幹什麼?!”
龐知縣、範必死拉著趙福生的衣襬,此時兩人第一時間就感知到趙福生已經停下來了。
她一停下來,龐知縣與範必死就同時停下了腳步。
而此時四周各種雜聲混淆了人的認知,張傳世無法從聲音得知訊息,只能從龐、範二人的動作感知到趙福生的舉動。
“我、我怎麼了?”
龐知縣有些惶恐又有些委屈的開口。
“你突然停下幹什麼?”
張傳世罵罵咧咧:“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人嚇人嚇死人了。”
周圍全是‘叮叮鐺鐺’的敲擊聲、‘嗒嗒’的腳步聲,這些聲音干擾性極大,本該形成嘈音,卻因為太過頻雜與吵鬧,反倒形成了一種類似白噪音一般的效果,襯顯出此地詭異的靜寂感覺。
這個時候張傳世再開口說話,就是為了替自己壯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