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當時說,我要是跟你拼了,你們要跟我魚死網破,是指——”
趙福生看得出來他臉上的忐忑,她想了想,翹了個二郎腿,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好整以暇的欣賞範必死的臉色:
“是指要自殺變鬼來殺我?!”
“……”
範必死的臉由白轉紅,由紅轉青,他有些尷尬,又有點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道:
“是、是的——”
當時他確實打了一定的主意。
如果趙福生執意要殺他兄弟二人,二人厲鬼復甦定會大凶,就算她當時新馭鬼,面對二鬼復甦的情況,她也未必能頂得住。
大家要死一起死!
“真是個好方法。”
趙福生讚道,範必死臉色通紅,低垂下頭。
她調侃了一句,心中卻想到了鬼車。
鬼車上手持索命鬼冊的厲鬼無法標記二範,甚至在提到二範名字時,都似是碰及到了禁區。
鬼車可是大鬼馭使的兇物,本身組合已經達到了災級的地步。
當年的趙端不知道這樣的過往,但他臨死前留下的訊息應該是對的,二範不簡單。
他們離奇的出生方式令得厲鬼對他們都會有避諱。
將來如果有機會,趙福生準備再次前往鬼車,取走鬼冊,親自試一試能不能人為的將二人其中之一的名字烙印在鬼冊上,也不知到時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範必死一眼,沒有將這兩人的存在好似天然能剋制鬼車的事說出口。
“大人——”
範必死在初時的尷尬之後,很快調整好了心態。
他需要從趙福生口中得到一個結果。
範必死正想說話時,趙福生就道:
“我們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的來歷你們也清楚,所以我也只是想打聽打聽你們的來歷罷了。”
她微微一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同屬鎮魔司,將來一起出行辦鬼案的機會還很多,大家彼此瞭解,在面對厲鬼時自然合作會更有默契得多。”
趙福生說完,又道:
“我留你下來,確實有事要讓你做。”
範必死對她的話有些生疑。
相處了一段時間,範必死一直在默默觀察趙福生,對她性情也有一定了解的。
她心思細膩,行必有因,話裡有話,今日突然問起自己兄弟二人身世,必是有緣由的,只是她不想說。
不過範必死心念一轉:不說就不說。
萬安縣鎮魔司重新運轉至今,她沒有再翻過舊賬,且兄弟二人都隨她辦過鬼案,中間幾次她都有機會報仇,但她並沒有動手。
君子論跡不論心。
無論她心中有什麼計較主意,但她沒有害過兩人,正如她當日所說:在兄弟二人辦完她當時要求的事後,雙方之間過往的恩怨便已經暫時擱置了。
範必死索性也不再多想,只是道:
“大人請說。”
“你替我跑一趟夫子廟,告知劉義真,讓他留意紙人張——”
說起正事,趙福生的表情一下嚴肅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