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未必有這麼糟。”
“嗯?”她的話讓本來感到絕望的範氏兄弟似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就連垂頭喪氣的張傳世也抬起了頭來。
趙福生看了大廳內其他人忐忑不安的神情,不由笑道:
“垂頭喪氣的幹什麼?這一次紅月的出現,依我看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劉義真聞言一動:
“你的意思是……”
“就算紅泉戲班真的厲鬼復甦,且被人為的引到了夫子廟,試圖令無頭鬼和劉化成復甦,但我猜測鬼戲班的品階還沒有達到災級。”
只不過因為意外出現,孟婆因聽到女兒的下落心情激盪下與厲鬼法則產生了聯絡,致使紅月當空。
在血色月光下,本來應該隱匿的鬼戲班終於顯形,被劉義真發現了端倪。
“假設此事與紙人張也有關,他將鬼戲班送到夫子廟,但此時戲班的提前現形肯定出乎了他的預計。”
血月是個意外。
“麻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前對麻煩一無所知,沒有察覺,到時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如今趙福生既然知道夫子廟的異變,這就相當於給了她一定的準備時機。
所以她才說紅月的意外出現是個好事。
劉義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不由眼睛微微一亮:
“你想怎麼做?”
“厲鬼必須相輔相剋才會達到平衡,不會復甦。”
趙福生似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不知道紙人張用了什麼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令戲班厲鬼復甦,並將鬼物引來這裡。”
她也不知道紅泉戲班究竟是怎麼隱藏的,竟然能瞞得過劉義真的眼睛。
“但是鬼物能躲過人類的視線,卻躲避不了厲鬼。”
“不如我們玩把大的。”
“你想怎麼做?”劉義真神情動了動,問了一聲。
趙福生伸手撐住自己下頜,笑眯眯的道:
“既然紙人張這麼喜歡夫子廟,不如讓給他算了。今夜會議之後,你回去一趟,將無頭鬼連帶著鬼棺一起搬走,將你爺留在夫子廟內。”
她的話瘋狂又可怕。
範必死先是一驚,接著聯想她先前說的事,又隱約明白了她話中之意。
“搬走一個鬼?”範無救驚道。
劉義真卻是在趙福生將話說完後眼睛一亮,讚了一聲: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