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被厲鬼標記的煞氣,但是他的舉止不太正常。”他觀察也很細緻,從王渾進入徐府他就在看此人:
“我看他抓了好幾次頸脖,都抓破皮了。”
如果是其他案件,這種情況可歸類於巧合。
但王渾經歷的是疑似厲鬼殺人後的無頭屍案,他抓脖子的情況便不能以巧合來形容。
“而且他頻頻打哈欠。”這個就是最大的問題。
“對。”趙福生道:
“我懷疑這可能是厲鬼標記後的反應之一,”她語氣停頓了片刻,接著又道:
“至於具體怎麼樣,我們到了流土村後再向村民多詢問就知道了。”
劉義真點了下頭。
一旁一直安靜聽二人說話的範無救見兩人談話告一段落,不由插嘴道:
“大人何必過於擔憂,事實上長生鎮當時雖然發生了無頭鬼案,但事後案件沒有蔓延。”
畢竟如果鬼案持續不斷,長生鎮的人早就被標記,盡數死絕了。
以厲鬼殺人的數量來看,這一次殺死了流土村楊鐵漢家的厲鬼就算與殺長生鎮李家的厲鬼是一個鬼禍案,但鬼物的殺傷力都並不大。
“——我估計鬼物品階最多在煞級,應該達不到災級的標準。”
範無救有些疑惑:
“就算大人的門神在鎮壓劉化成,但大人同時也馭使了兩個煞級的鬼物,而且還有滿周在。”
蒯滿周馭使的是鬼村村民、莊四娘子兩大災級的厲鬼,莫非還怕一個低階的厲鬼不成?
“不能這麼算。”
趙福生搖頭。
“一般情況下,鬼與鬼之間是有品級的壓制,但是也有特殊的情況。”
劉義真目光一閃:
“你想到了狗頭村案?”
“是。”趙福生嘆了口氣:
“狗頭村的鬼案中,替身鬼因為其特殊的法則能力,甚至能從鬼棺之中偷走物件。”
這樣的厲鬼就不能以常理推之。
它們雖說品階低,但有時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可怕後果。
“我怕長生鎮、流土村的情況就是這樣,所以不要疏忽大意。”趙福生說道:
“如果王渾真的被厲鬼標記,說不定事後還要從他身上才能找出線索來。”
提及王渾,範無救就道:
“大人對他太寬容了點。”
他想起在徐家中時,王渾再三追問趙福生能否保他性命的情景,不以為然的道:
“生死有命,糾纏大人算怎麼回事。”
“人都怕死,事關性命無小事。”
趙福生搖了搖頭,她沒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