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朱光嶺,眾人有些心安,但難免抱怨趙福生等人帶來了禍患。
張傳世有些驚奇:
“你們這些土鱉、鄉巴佬,咱們大人在這裡,你們竟然提什麼朱大人,真是有眼無珠。”
“你們才是土鱉。”
其他人不客氣的道。
“聽說是徐州來的。”
“小地方人——”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樓上的人仗著發聲的人多,竟不大將張傳世放在眼裡,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張傳世從加入鎮魔司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初時驚了一下,等到醒悟過來便不服輸了:
“嘿,你們嘴還怪會說的。”
範無救與範必死也臉色陰沉,對趙福生道:
“大人,這些刁民對你不敬,不如給他們一個教訓。”
他們與張傳世平時鬥嘴打鬧,可那屬於內部不和,對外時則是團結一致。
一旁謝先生也點頭。
趙福生卻從這些人的話中聽出言外之意。
她看向劉掌櫃:
“朱光嶺如今還沒瘋?竟然還會維護清正坊百姓?”
劉掌櫃心急如焚。
屋外寒風‘嗚嗚’的刮,細聽之下似是能聽到若隱似無的啜泣。
他身上披的鬥縫不知何時落地,聽到趙福生說話,他這才回過神,難掩焦急:
“朱大人是上陽郡的馭鬼者,對上陽郡一向很照顧的,是愛民如子的好大人!”
劉掌櫃的話出乎了趙福生意料之外。
她正待還要再問,卻聽劉掌櫃道:
“我總覺得今夜有些不大對勁兒,那風是不是比昨夜大些——”
話音一落,便聽外頭‘嗚嗚’兩聲風響。
夜風颳過屋頂,急驟的雨如鼓點般‘啪啪啪’打在屋頂上。
一部分瓦片被掀起,接著‘哐哐’落地碎裂。
這在寒夜之中顯得格外刺耳。
今夜的雨勢好像與往常不同,風聲也格外的猛。
那夜風颳過屋頂發出淒厲的聲響,像是夾雜著女子怨毒的幽泣。
“是要大點——”
一個夥計不安的捏緊了腰間的汗巾,顫聲應了一句。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悽長的慘叫聲響起:‘嗚——’
勁風陣陣,刮掠過屋頂,接著像是有木材等巨物被攔腰撕折斷,無數碎石泥沙‘啪嗒’落地。
這陣聲音太大,甚至壓過了雨聲與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