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郡情況複雜,張傳世雖說馭使了大凶之物,但在這個地方,僅有一個大凶之物卻不大夠用,武少春馭使的是灶鬼,他性情穩重,有他陪同更放心。
張傳世也知道她安排的用意,心下感動,應道:
“多謝大人。”
兩人隨即離去。
趙福生示意大小范也去休息,孟婆看了謝先生一眼,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傍晚可能還有大戰,她也想要做些準備,因此也跟趙福生說了一聲後,隨範必死二人一道離開。
最後只留了趙福生與蒯滿周在茶坊中,看著謝先生拼組金鈴。
兩人一大一小趴在桌子上,看謝先生手指靈活的將金子碎片拼組起來。
“這些金子還能不能花?”趙福生撿起一塊碎片問了一句。
謝先生認真拼組著鈴鐺,順口答了句:
“金子做的,當然能花。”說完,他動作一頓,抬頭看著趙福生:
“你想要啊?”
趙福生點頭:
“黃金誰不想要?”
謝先生就道:“你想要,拿你鬼車的金鈴來交易啊。”
“你馭使的厲鬼在生時是做生意的?”趙福生訝然:“我看著不像啊。”
……
兩人鬥嘴的功夫,謝先生已經將鈴鐺拼組好大半,翻著白眼將趙福生手裡的黃金碎塊取回來了。
只是昨夜的人皮厲鬼太兇悍,謝先生的金鈴碎了不少,雖說找回了大部分碎片,但仍有一小部分失蹤,因此重新拼組的金鈴瞧著隱約比昨日要小了一圈。
“你這鈴鐺碎成這樣了,還能用?”
趙福生見那金鈴雛形,不由又好奇的問。
謝先生道:
“金鈴真正的作用在煞氣,而非金鈴本身,沒有了煞氣加持,就是一些碎黃金罷了,我拿東西將其粘住,到時照樣能用。”
趙福生聞言便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粘——”
話音未落,見謝先生咧開嘴,她大驚失色,與蒯滿周不約而同的撐起身,臉上露出嫌惡之色:
“你不會用口水粘吧?”
謝先生被她這樣一說,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掩耳盜鈴一樣道:
“當然不會了。”
說完,用力一咬自己的手指頭:
“拿血粘、拿血粘。”
他的手指被咬破,卻並沒有血液流出,而是一股濃得像煙霧一樣的黑氣從傷口處溢位。
霧裡粘連著細得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絲線,覆蓋到了金鈴之上,將那鈴鐺上的破裂口一一修復。
隨著謝先生將鈴鐺修補,那些裂痕被一一抹除。
傾刻功夫,一個全新的鬼鈴(仿版)出現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