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惶的問:
“我剛剛怎麼了?”
“沒事。”
趙福生定了下神,搖了搖頭:
“這地方邪門兒,你剛剛可能中邪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範必死渾身發涼。
“大人,我覺得有一隻眼睛在看著我。”
他說話的同時,聲音輕顫,甚至心中對於自己手下抓的鬼臂生出了無限的恐懼,並且提不起勇氣轉頭去看人皮鬼母的臉,就怕看到厲鬼的三隻眼睛全部睜開,已經盯上了他。
僅憑這樣的想像,範必死已經開始顫抖。
他不敢看,趙福生卻膽色驚人,在他說話的同時,目光已經落到了人皮鬼母的身上。
厲鬼已經‘穿’上了一層染了汙水的鬼皮大衣,無論是鬼母的雙眼還是它額心的眼睛,都像是籠罩了一層灰濛濛的膜,並沒有出現變異。
但趙福生領教過鬼眼珠子的厲害。
當年吳老財從黃崗村後山的荒墳中挖出的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厲鬼,竟被分解之後也如此厲害。
那鬼眼珠子表面看似被制,實則仍在作怪。
她先前被厲鬼法則標記時毫無徵兆,如果不是封神榜的力量壓制,恐怕早被鬼眼珠子入侵。
只是為了壓制鬼眼珠子的力量,封神榜竟扣除了她10000功德值——這扣掉的功德值數量竟比壓制承受了香火供奉的門神高了十倍,可見這鬼眼珠子非同一般。
此時鬼母閉著眼,但範必死的胡言亂語卻是一個徵兆。
趙福生心中警惕心已經提升至極至。
她見範必死驚惶至極,身體哆嗦,心知此時絕不能讓他恐懼。
這會兒才剛是‘鬼喪’的開始,還沒請鬼入棺,更別提後面的引鬼出城,此時便害怕,會影響後面的流程。
一念及此,趙福生強作平靜道:
“怕什麼,鬼母的眼睛沒有睜開,就是睜開也正常,它本來就處於厲鬼復甦邊沿的。”
她這樣一說,範必死倒是心中鬆懈了少許。
眾人乾的事本來就危險,再者說朱光嶺原本就提過人皮鬼母可能會復甦的事。
他對此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不知怎麼的,剛剛就一時亂了心神。
想到這裡,範必死有些慚愧:
“大人,我——”
“不用多想,怕是正常的,這次的鬼禍,連我也覺得邪門,那鬼眼珠不知是什麼來歷,能鎮壓鬼母,可見是個大邪物呢。”
趙福生既沒說自己怕,也沒說自己不怕,但她鎮定自如的態度顯然極大的鼓舞了範必死。
範無救是個棒槌。
他的害怕是有原則的——如果哥哥也怕,那他就怕;如果其他人都不怕,那麼他的膽子立即就大得能正面打鬼!
範必死膽氣一壯,範無救立時勇氣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