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生在辦鬼案之餘,還特意留了時間給他與張雄五說話。
說到這裡,張傳世徹底服氣了。
她問的話每句都有關聯,堵死了自己一問三不知的後路。
張傳世笑著說道:
“張雄五嘛,我知道的——”
“43年前,駐守上陽郡鎮魔司的可是一個銀將——”趙福生故意將語音拉長,張傳世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這一刻張傳世套貼在自己身上所有用以偽裝的表象被趙福生一句話剝去。
他不再嬉笑怒罵,不再賤兮兮的故意惹人生厭,也不再露出貪生怕死的賊怪神情。
張傳世的表情冷靜,眼神中透出仇恨。
他雙拳緊握,身體抖了一下,沒有出聲。
趙福生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此時心裡已經有數了:張雄五、臧雄山彼此之間極有可能有莫大幹系——甚至雙方姓氏字音相近。
一個推測浮現在趙福生腦海中:張雄五與臧雄山出於同族。
如此一來,雙方的關係更好推測。
一些家族繁衍壯大後,為了確認彼此身份,家族會撰寫族譜,規定後輩按宗族字輩排列取名。
43年前的銀將臧雄山登記在冊,身份來歷是有跡可尋的,他改頭換面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臧雄山應該是他本名,那麼改名換姓的便只有張雄五了。
假如張雄五原名臧雄五,與臧雄山同出於一宗族,且字輩相同,那麼二人應該是同宗同輩的兄弟。
“……一個雄山,一個雄五……”
趙福生說完,張傳世低垂下頭。
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中必有緣由了。
孟婆嘴唇動了動,正想說話,趙福生嘆了口氣:
“好了,我要問的話已經問完了。”她揮了揮手,示意大小范將人拉出去。
張傳世倏地抬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她。
他的表現看在眾人眼裡,傻子都知道他是有所隱瞞的——這個時候,以趙福生性格,難道不應該是嚴刑拷打,令他將秘密吐出嗎?
大小范將滿頭霧水的張傳世帶出去了。
等這幾人一走,孟婆疑惑不解:
“大人,紙人張的父親顯然與臧雄山有關聯,小張明顯知道一些事,大人怎麼不問呢?”
她的聲音不小,張傳世剛被押走到門口,也聽到了孟婆的話。
他懸空的腳步一頓,範必死意味深長看了一他一眼,也架著他站在原處。
“問與不問結果都是一樣的。”
趙福生頭也不抬的答道。
她的目光落到那合成的匾額上,半晌後將其收入地獄。
地獄一收入此物,有片刻的震盪,趙福生還以為需要功德值鎮壓時,那震盪逐漸平息,這匾額很快被壓制住,封神榜傳來提示:
地獄內的鬼群受到震懾。
鬼群一受匾額震懾,趙福生驟然感覺識海一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