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帶著江家三人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江家大伯一進屋就嘆了口氣。
“我們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老五在江家生活的這麼艱難,我們這一次就不應該來。
那些財產啥的本來就是身外之物,咱有咱也是泥腿子,沒有咱還是泥腿子。
可是因為這樣讓老五的生活發生改變,我們是真的有點兒對不起他。”
“是啊,四哥是好人。
他沒有一點兒藏著掖著,對我們也是真心實意,可是我們哪知道會引來這樣的後果。
如果知道我們真不會來。”
江三叔脫了鞋坐在椅子上,今天穿著這一身衣服,板正的坐在沙發上,可把他給累壞了。
平日裡都要下地幹農活兒,光著腳的時候多。
這樣穿的整整齊齊,人模人樣的,坐在那裡還真有點兒受不了。
江志遠掏出了自己的旱菸槍。
雖然說在外面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抽過濾嘴的香菸,可是回到家還是忍不住要抽兩口旱菸,這玩意兒才適合他們。
“這一次咱們給老四惹了大禍。”
“大林子,你說該咋辦?
怎麼能幫幫你四叔把這事兒挽救一下?
我看他那個媳婦兒厲害的很,今天因為分家產鬧得上躥下跳。
我瞅著他那媳婦兒的岳家饒不了你四叔。”
江林笑了,
“大伯爸,三叔,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這事兒是遲早會遇到的。
我們不能因為心裡有愧疚。
就把自己應得的利益推到門外,這是爺爺奶奶留給我們這一房的。
我們接受的理所當然,當之無愧。”
“就和咱家養豬了,村兒里人看咱家掙錢就來鬧騰,難不成咱家就把養豬場送給人家?”
他知道大伯父親和三叔都是好人,就是因為是好人,上輩子才那麼慘,所謂的好人不償命,好人才會心存愧疚。
好人見不得別人受苦。
可是好人不能是非不分。
果然這話一說出來,三人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咋行?那是咱家的養豬場,憑啥因為他們鬧騰就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