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就算是土葬,也是要有棺木的,如今又不是解放前,需要丟亂葬崗,而牛老太沒有棺木,停靈時應該是租用了,但下葬時就替換掉了,目的嘛,很好猜……為了省這一口棺材錢。
李追遠下意識地捂住鼻子,抑制住自己被燻得想嘔吐的本能,反倒是潤生,像是毫無排斥。
此時,因牌局結束,牛蓮好像清醒過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不打了是吧,不打了是吧,那我就繼續忙了。”
牛蓮做了個丟下手中牌的動作,然後轉過身,繼續徒手向下挖掘。
說不定再挖一會兒,這洞就要塌了,而她,就可能被活埋進去。
“哎,你別再挖了,再挖就危險了,我來救你!”
李追遠卻伸手拉住了潤生。
“咋了,小遠?”
“先去看你爺,他們可能有危險!”
“啊,對,可是她……”
“誰重要?”
“爺重要!”
潤生不再猶豫,直接拉著李追遠朝著齋事棚子方向狂奔。
來到棚子前,李追遠已氣喘吁吁,而棚子裡,已不見牛家兄弟二人。
劉金霞正圍繞著供桌爬行,一邊爬一邊學著貓叫,老人家手掌已破了皮,地上留著一串密密麻麻的手掌印。
山大爺則一邊“汪汪汪”地叫著,一邊趴在一棵樹前,翹著一條腿,像狗一樣開始小便。
尿液順著流淌,將他衣服浸溼,看起來好不埋汰。
尿完後,他居然還手腳並用地對著樹根刨土。
“爺!”潤生趕忙喊起,“爺,你這是怎麼了?”
這一喊,當即吸引到了劉金霞和山大爺的注意。
二人一個貓行,一個狗爬,都是四肢著地,面露兇相地向潤生和李追遠快速撲來。
潤生張開雙臂,主動擋在李追遠身前,喊道“小遠,你往後退!”
李追遠聽話地後退兩步,覺得不夠,就又退了兩步。
下一刻,
劉金霞撲到潤生身上,雙腿夾住潤生腰,對著他的胸膛開始抓撓撕咬;
山大爺則抱住了潤生的一條腿,對著潤生大腿就咬了上去,當即一塊肉就被咬下,連帶著兩顆老丫。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
潤生沒有反抗,只是焦急地看著身下不斷咬自己的爺爺。
李追遠見狀,馬上提醒道“你反擊啊,別站著不動。”
“可他是我爺爺,我怎麼能對他動手?”
李追遠馬上道“記得我看的書麼,書上說,屍妖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就像我們剛才打牌一樣,破迷瘴的方法就是打他們的臉,狠狠地抽他們臉!”
其實,樹上方法遠不止這一個,比如純陽黑狗血、破煞符文水、開光法器等。
但黑狗血,可能太爺他們真帶了,但是不是純陽沒破過處的……李追遠很懷疑,畢竟村裡的狗群一向開放,亂得很。
至於符文水,那到底是什麼李追遠都不知道,他看書的進度還沒到那裡。
開光法器是那種被得道者溫養祭煉過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破邪之物,李追遠不相信臨沂傢俱廠在生產這桃木劍時,還會請一排大師對著流水線集體開光。
因此,就只剩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了,書上也是這樣說的,把人抽清醒,一記沒醒,那就多來幾記。
潤生“可是……真的能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