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發出更大的笑聲,不少人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薛亮亮坐了下來,下一個學生上去演講。
不過,不少同學依舊一邊和身邊同學低語一邊用戲謔調侃的眼神看著他。
薛亮亮卻不以為意,繼續坐在自己位置上,給演講的同學鼓著掌。
李追遠依舊沒用命格推算,只是默默看了一下薛亮亮的面相,
【姻緣順遂,長壽平安。】
李追遠眨了眨眼,這次要還是相反結果,他可是真的會生氣的。
夜深了,茶話會也早已結束。
壩子上的村民們都睡了,那群大學生們都休息了,不過,因為裡頭房屋不夠,外加女同學避嫌,所以有一些個男生也只能在屋外打地鋪。
薛亮亮和趙和泉就在其中。
壩子上,呼嚕聲不斷,如同奏起了交響樂。
不過,大家白天都勞累了,所以沒什麼失眠困擾,都睡得很熟。
李追遠躺在李維漢身邊,頭枕著書當枕頭。
睡著睡著,李追遠忽然感到有些冷,按理說,這個季節就算睡外面也不至於冷到讓人打寒顫,自己身下可是鋪著伯伯們弄來的稻草,身上也被爺爺蓋著家裡帶的被子。
但很快,李追遠就意識到發生什麼了。
大概是因為自從太爺那次受傷後就沒和自己再做轉運儀式,所以自己也很長時間沒做那種夢了。
此時這種熟悉的感覺,李追遠知道……自己又入夢了。
但有了經驗和理論知識的他,沒有像以前那般毛躁,他躺著沒動,悄悄的睜開一點點眼睛縫隙。
他看見自己還躺在原地,身邊是爺爺熟睡的呼吸聲,斜前方是伯伯們和潘子雷子。
但他知道,這不是現實,這是夢,因為那詭異的寒意,正愈來愈強烈。
要不是拼命強忍著,他都要忍不住蜷縮起身子打起哆嗦。
這時,他看見一個女人從壩子臺階處走上來。
女人身穿著白色的衣服,裙襬拖拉在地很長,她的身上,還纏繞著鐵鏈。
但女人裸露在外的面板,卻呈現出焦黑肉紅色,行走時,不停地有肉塊脫落,發出粘乎乎的聲響。
走到壩子中央後,女人停住,她的頭,開始四周環顧,像是在找人。
其他人,都在熟睡,是無法看見女人的。
在女人即將朝著自己這邊看來時,李追遠完全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後,李追遠再次悄咪咪地睜開眼睛縫。
可就是這一看,卻發現女人不知是環顧了幾次四周,還是說就一直看著這個方向,總之,在李追遠的視角里,
他和女人對視了!
剎那間,李追遠血液如同凝固,心跳“砰砰砰”加速。
女人的臉,血肉模糊,像是燒灼的又像是刮挖,總之,呈現出一種開春時開地血肉泥漿翻滾的恐怖。
唯一顯眼的位置,是女人嘴巴那裡,看不清楚嘴唇,只能看見兩排白色的牙齒,這更反襯出驚悚!
女人還在盯著這裡,李追遠這時反而不敢再閉起眼睛再做多餘動作。
但女人卻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向自己這邊走來。
完了,
她察覺到我能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