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出井口,說道“這井很深,我都潛到底了,沒出口。”“潤生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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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a&nbp;&nbp;“不能休息。”潤生摸了摸肚子,“已經在餓了。”
李追遠指了指前方民居門口上掛著的玉米棒子“那裡有吃的。”潤生驚喜道“可以吃麼?”
“吃吧,在他們眼裡,只不過又鬧了一次鬼。”
潤生馬上去把一串玉米取下來,不用煮也不用烤,他直接開哨。
李追遠和薛亮亮也都各自拿了一個,吃了口,口感真不好,但這會兒,大家也是能吃一點是一點了。譚文彬從屋子裡跑出來,說道“吃這個,吃這個,屋子裡有臘肉掛著,我給拿來了。”
薛亮亮“裡頭還有這東西?”
“其它東西都發黴了,桌上的菜也是,但臘肉無所謂吧,我剛咬過一口,有點油,但這不是為了補充能量麼,不在乎了。給你,潤生。”
潤生接了過來,咬了一大口,然後他咀嚼的速度一下子放慢了,也沒吐出來,而是嚼著嚼著就嚥下去了。譚文彬問道“咋樣,味道還可以吧,潤生?”
潤生“這是髒肉。”
李追遠和薛亮亮當即一驚。
譚文彬“髒肯定髒啊,裡頭啥東西不髒啊,屋子裡全是灰塵,但這上頭的灰塵我都拍掉了。”李追遠提醒道“彬彬哥,潤生說的髒肉,指的是不是牲畜的肉。”
“不是牲畜的肉,那是什麼肉,難道還能是嘔嘔嘔!”潤生拍了拍譚文彬的後背,安慰道“別吐了,都是能量。”“嘔!”
李追遠很平靜地道“我們去祠堂吧。”
四人向屋子裡面積最大的那棟建築走去,其門口立著兩尊石獅子,上面還掛著一塊老匾,只是老匾上的字,看不清楚。
不是因為年久失修,而是因為走近後,忽然發現這座祠堂屋簷處,有大量的水滴淌下來,跟個小瀑布似的,正好將牌匾給遮掩住了。
“這是什麼裝修風格?”薛亮亮看向李追遠,“還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現實裡是看不見的?”“嗯,水無源,地無蓄,現實裡看不見的。”
譚文彬激動道“那出口,就在這裡了!”
因為這棟建築最特殊,能呈現出和現實裡不同的“氣象”,出口,大機率就在這裡了。薛亮亮問道“小遠,風水裡對這種情況怎麼解釋?”
“古代帝王在修建陵寢時,最忌諱的就是漏水,視為不祥,但凡出現這樣的事,工匠和負責修陵寢的官員都是大罪。祠堂是一村一姓一族,氣運徵兆之地,這種走水成瀑布的,只能說
【孽債如水,陰德重虧,匾不見字,先人羞見。】潤生哥,砸祠堂門。”
“好!”
潤生上前,開始大力砸門,這祠堂門明顯比民居門更結實,但潤生到底是潤生,一連重踹之下,祠堂門最終還是被踹開了。四人走了進去,剛下臺階,就集體怔住。
這祠堂外面都能看見瀑布了,那裡頭自然也是積蓄著大量的水,每一滴水,都是一筆孽債所化。可若僅僅是祠堂內的水塘的話,那大傢伙也不至於如此震驚。
原因是,這水塘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這還是自入村以來,四人第一次看見“人”,而且還這麼多。
所有人,都閉著眼,面色慘白如紙,在水中伴隨著水流輕輕搖晃,他們,都是死去的人。
而站在最前方的,似乎也是最新被加入進來的,同時也是距離自己四人最近的,就是貨車司機朱陽。
譚文彬不敢置通道“朱陽,他死了?他不是沒跟我們一起進這個什麼空間夾層麼,那他現在應該還在現實裡才對啊。李追遠“所以,他死了。”
譚文彬嚥了口唾沫“為為什麼?”
李追遠指了指腳下,又指了指祠堂門外,說道“因為這裡就是個車匪路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