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譚文彬不再玩貓捉老鼠遊戲,先穿出廚房來到廳堂,並未急著上去二樓,而是奔向自己睡覺的房間,無它,登山包還在那裡頭。
奔跑途中,屋頂傳來細碎的聲響,譚文彬抬頭一看,發現第二具乾屍正在自己頭頂單手爬行,其另一隻手裡還抓著一根柺杖。
沒搭理她,繼續奔跑,譚文彬縱身一躍進入房中,一個側翻,來到登山包前。
恰好這時曾奶奶也追了上來,身形落下,手中柺杖對著譚文彬的面門徑直砸下。
“砰!”
譚文彬抽出黃河鏟,拉長,以鏟身擋住這一擊。
曾奶奶身體被震飛出去,落在了櫃子上。
譚文彬則是身體一個踉蹌,面部表情出現了扭曲,有種力氣正在從自己身上逐步脫離的感覺。
他毫不猶豫地撕下額頭上已經變黑的封禁符,換上兩道新的,一個貼腦門一個貼胸口。
“嗡!”
原本將要脫離而出的鬼夫,再次和彬彬貼緊。
低頭看去,譚文彬發現自己雙臂面板下,已青筋畢露,自己臉部,也有密密麻麻的凸起感。
他畢竟不是乩童,用的也不是起乩,純粹是靠手段砸出效果,把自己和一個邪祟強行繫結。
林書友每次起乩後會受傷,但那也只是純傷,譚文彬不是,他再繼續下去,身體都可能出現變異,逐步朝半人半屍的方向發展,這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極大機率,就是玩完身體就徹底廢了,一個大病不起後,緊接著就此歸西。
李追遠當初在寢室裡圈養個高跟鞋看門,那只是形式上不夠符合正道人士的高標準要求。
而譚文彬現在行的,才是正兒八經的邪道之法,不,怕是連走邪道的都得佩服得誇讚一聲兄弟,你對自己真狠!
“嘶嘶,嗚啊!”
譚文彬嘴巴張開,喉嚨裡發出壓抑的聲音,這不是故意的,而是受影響的一種本能表現反應。
隨即,他從包裡取出歸鄉網,打算來個收網解決。
可正當他習慣性將手指探入口袋去按下印泥時,只覺指尖發燙,傳來劇烈的灼燒感。
“哦嚯哦豁!”
痛得譚文彬趕緊將手抽出,手指在旁邊蚊帳上拼命擦拭。
不好,我成邪祟了!
而且還是一頭隨身攜帶黑狗精血的邪祟。
曾奶奶再度手持柺杖撲來,譚文彬則用黃河鏟對削。
這種乾屍只不過速度敏捷,但真實力道上,可比不過現在鬼夫附體的譚文彬,再加上譚文彬腦子裡是真有套路招式,手中又有黃河鏟匹配,很快就將曾奶奶一鏟子拍飛出了房間。
譚文彬趁勢追擊,來到廳堂,獨臂的曾苗苗也衝了出來想要阻攔,卻被譚文彬一鏟子拍飛出去。
二樓這時又傳來聲音
“撈屍人?”
沒辦法,黃河鏟是撈屍人的標配。
譚文彬壓根不和對方言語,拿著鏟子追著拍。
兩具乾屍只能被他攆著跑,時不時吃上一鏟子,身上也出現了更為密集的龜裂。
這種感覺,是真的痛快啊!
譚文彬以前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如此獨當一面!
至於後果,正爽的時候,誰有功夫考慮後果。
但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弊端,開始和自己拉扯,消耗自己的時間。
這讓譚文彬心裡極為惱火,他登山包裡倒是有不少可以使用的器具,但問題是這些器具大部分都得用黑狗血臨時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