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再度傳出,而且這次比先前更為慘烈。
因為先前李追遠毀去的是她的療傷積累,現在,李追遠正在嘗試從根本上滅殺她!
以前,秦柳兩家龍王鎮壓她時,之所以沒能料理乾淨,也是因為就算打破其肉身,其怨念依舊不散,這才給了她捲土重來的機會。
可這次,她已經耗去了大量怨念重聚,這次再被打散,那就會被徹底抹除。
大概,當時的那位龍王,想著就是以後自己或者讓後人順便再收個尾,卻沒料到家族能遭到那種變故,反倒讓這些雜碎得以趁機復起。
業火灼燒之下,餘婆婆已經癲狂,甚至顧不得去找尋自己背上的少年,而是發了瘋一樣地轉圈嚎叫。
這種大動靜,也自然而然將整個雜技團,都驚醒。
從卡車上,從棚子帳篷裡,出來了很多人。
但他們這些人下來後,有的開始原地轉圈,有的開始互相扭打,有的則跪地流淚。
先前佈置的內圈陣法,在此時起到了作用,對於不懂陣法的普通人而言,等於一下床就遭遇了層級很高的鬼打牆。
……
物資帳篷內。
老婆婆站在關押許東和良良的籠子前,一大一小兩個籠子,關押著這對“父子”。
他們手腳都被捆縛著,嘴裡還塞了棉堵,只能靠鼻子發出一些聲音。
柔姐伸手拿開許東的嘴塞,厲聲喝問道“他不是你的兒子?”
許東扭頭看向隔壁籠子裡的良良,眼裡流露出心疼,然後惡狠狠地對著柔姐說道“他是。”
“砰!”
柔姐一腳將許東踹翻。
她咬著牙,氣得要死。
今日收取時,其中有一縷出現了問題,雖能變色,卻質地不純。
這意味著,雖有父母之情,卻非親生骨血。
簡而言之,這一縷不僅不能用,還弄髒了同批收集。
昨日還好好的,可今日就出問題了,今天,就新收了這一個。
對於柔姐而言,孩子你可以是拐來的,可以父母不疼,大不了當個殘次品轉手出去,可這種明明能讓水變色,可實際上又不沾血親的,最是惱火。
“你不是這孩子的生父,他親生父母都對他毫無掛念,你在這裡擔憂個屁!”
柔姐對著籠子裡的許東不停踹腳,將其踹得鼻青臉腫,嘔出鮮血。
先前想著把這許東送去黑煤窯讓他能活著繼續提供掛念養料,現在,她要讓他死。
忽然間,身邊站著的老婆婆身體開始顫抖,她猛地伸手抓住柔姐的胳膊。
“什麼,出事了?”
柔姐也是大驚,顧不得處死這壞了自己事的許東,和老婆婆一齊走出帳篷。
可剛一出來,身前就出現一杆三叉戟,對著老婆婆直接刺了過來。
老婆婆原本佝僂的身子,瞬間挺直,她先一把推開柔姐,然後單手抓住了三叉戟,一番角力之下,三叉戟停在了她眉心前一寸處。
阿柔見狀,想上來幫忙,卻被老婆婆目光一瞪。
她當即明悟過來,向外跑去。
白鶴童子豎瞳掃向她,正欲去攔截。
卻見老婆婆身形一矮,躲過三叉戟的同時,雙手一翻,掌心中出現了兩根燈籠棍,對著白鶴童子的胸口就是迅猛一擊。
白鶴童子身形一震,雙手鬆開,刺空的三叉戟向下落去,其雙手又快速抓住,順勢發力,將三叉戟刺入老婆婆後背,然後朝一側狠拉。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