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童子抬起頭,看向李追遠。
眼神裡,出現了淡淡的嘲諷。
你終究,還是讓那東西逃走了。
李追遠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笑,讓瀕死的老女人和白鶴童子,都感到了疑惑。
李追遠走到水庫邊,側身蹲了下來。
左手探入水裡,掬起一捧水。
右手食指則緩緩點向自己眉心。
魏正道這人很有意思,他寫書時,有些覺得不太重要的東西會一筆帶過,但那些標註“有傷天和”的玩意兒,他是真的會往詳細裡寫。
因此,這道術法,李追遠是看過的,而他看的書,也都會背下的,雖然,他確實沒去學過。
不過,先前讀取餘婆婆的記憶時,裡面就有老女人施展墮情泥胎的畫面。
懂原理,又有“老師”現場展示教學,最重要的是……這術法本就很簡單,簡單得和餘婆婆傳授給雜技團的陣法圖一樣,粗糙且低階。
“來,李蘭,見證你對我思念的時刻到了。”
抵住眉心的食指挪開,點入左手掬著的水中。
掌心中的水,一半變為黑色。
李追遠知道,這是自己那位可憐的父親。
下一刻,
掌心中的水瞬間變得漆黑,不僅如此,它甚至還沸騰了起來,顯現得無比劇烈!
臨死的老女人瞪大了眼睛,她這幾十年不知拐賣了多少兒童,再深刻的親生父母掛念她都見識過,可根本就無法和眼前這種場景對比。
要是婆婆能有這種羈絆養料,那肯定能很快恢……
剎那間,老女人明白了什麼,她眼裡流露出驚恐與害怕,她想要掙扎,卻早已無力,甚至當她打算再次走陰時,白鶴童子的豎瞳旋轉,她完全被隔絕在了其中。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少年,一隻手捧著沸騰的黑水,一邊對著水庫水面,發出喚狗的聲音
“嘬嘬嘬……嘬嘬嘬……
婆婆,開飯了。”
原本早已平靜的水面,再起波瀾,原本的血人,此刻全身已大面積蒼白壞死,皮肉脫落。
但她還是貪婪地,回到岸邊,爬上岸。
此時的餘婆婆,甚至都無力站起,只能緩緩地匍匐過來,真的像是一條狗。
李追遠將自己的左手,伸向前方繼續吸引餘婆婆過來;右手攤開,業火再次升騰,準備送餘婆婆徹底上路。
不過,看著自己左手裡沸騰的黑水,李追遠也不得不感慨道
“李蘭,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啊。”
餘婆婆終於爬了過來,當她抬起頭,想要去吸食那“鮮美至極”的黑水時,李追遠將左手向後一甩,右手直接拍在其腦門上。
業火,再度附著其全身,這一次,她無法再撲騰反抗只能被動地發出悽慘的哀嚎,最後一點僅存的皮肉,也在快速脫落。
李追遠一邊欣賞著她的慘狀一邊微笑開口道
“秦柳兩家龍王傳人——李追遠。
今日,
送餘婆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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