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是乩童負的,命是乩童丟的,功德大頭給陰神拿走了,這壓根就不是合作者的關係。
李追遠喃喃道“這種玩兒法,我很不喜歡。”
第四輪結束。
白鶴童子再次搖晃,豎瞳又一次出現渙散,但這次,祂扭頭看向了李追遠。
似乎在等待,下一輪。
要是這少年再給自己一輪,祂覺得自己能改變局勢。
李追遠沒搭理祂,而是走到餐桌邊,拿起一瓶豆奶,用開瓶器開啟,端著喝了一口。
白鶴童子聲音沙啞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李追遠舉著豆奶瓶,與祂遙敬了一杯“火?你們還不配。”
“噗通……”
沒能等來符針或其它方法的白鶴童子,離開了林書友的身體,林書友臉譜脫落,然後面朝下,摔倒在地。
譚文彬小跑過去,將其攙扶。
“喂喂喂,阿友,還活著沒?”
林書友十分虛弱地睜開眼“彬彬哥……”
“呸,又白費我一次感情醞釀。”
譚文彬一邊罵著一邊擼起對方戲服,瞧見肚子上的臉譜印記還完整著,也是舒了口氣。
林書友艱難地舉起手“為什麼……沒插針……”
這個問題,譚文彬無法回答。
林書友繼續道“既然沒用……可以……送我麼……”
就像酒席上剩下的菜,他想打包帶回家。
譚文彬抬頭,看向李追遠。
李追遠端著豆奶走了過來。
看見李追遠後,林書友整個人激動起來,哪怕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如此,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這個端著豆奶的少年,在他眼裡,就是神!
算上沒用上的符針,五次,五次,五次啊,比自家傳統時間,翻了一倍還不止!
要是少年能把這些教給自己,自己再帶回家傳授出去,那以後官將首在誅殺邪祟時,能因此少犧牲多少人?
至於什麼年夜飯坐主座,族譜單開一頁,都是次要的了,因為誰能把派系傳承翻個倍,那百年後,你的牌位都得和祖師爺並列擺放。
李追遠將一套符針取出,放在林書友胸口,林書友將它攥住。
“我這次出門之前,會寫一個聚煞陣法給你,你在這段時間一邊養傷一邊看看,能看懂多少就看懂多少。”
林書友聽到這話,胸口一挺,嘴裡溢位汩汩鮮血。
譚文彬嚇了一跳“艹,你別真激動死了!”
好在這時,應該是林書友老家那邊,已經開始發力了,其臉上,也重新出現了些許紅潤。
估摸著那邊也疑惑為什麼自家阿友又變成這樣了,但他們肯定不敢問。
“彬彬哥,送醫院吧。”
“好嘞。”譚文彬將林書友背起來,“幸好柺杖還沒賣掉。”
……
範樹林坐在值班室裡發呆,他今天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範哥,我親愛的範哥。”
範樹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完了,都出現幻聽了。”
值班室門被開啟,譚文彬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