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苗!我的苗苗!我的苗苗啊!”
裡頭有一張供桌,桌上除了幾盞蠟燭外,就是一條被豎切了一半的大魚,像是被供在那裡一般。
微弱的燭光下,胡一偉抱著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抱著一具乾屍,正在痛哭。
乾屍的臉還保持原樣,能看出是一個和胡一偉一般年紀的女孩,但其自脖子以下部分,早已纖細得不成樣子,用瘦成皮包骨頭來形容都不合適,這明顯是連骨頭都被嚴重收縮了。
像是用火柴,搭出了一個人的主幹和四肢,最後再在上頭搭一個正常的人頭。
而在曾苗苗後方,還有一具乾屍,這乾屍已經分不清楚男女了,因為它連腦袋都已縮小,反倒使其在極不和諧中,呈現出一種整體和諧。
這具乾屍身側,擺著一根柺杖。
這位,應該是曾家的那位奶奶。
胡一偉對曾苗苗感情還在,見到昔日的愛人如今變成這個模樣,他是真的傷心欲絕。
只是曾苗苗閉著眼,無法開口,甚至可能都無法感知。
“你們到底對苗苗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胡一偉近乎發狂。
但剛喊完這一句,胡一偉就只覺渾身麻痺,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大腦還很清醒,現在他意識到了,這香油裡,可能有毒。
“吧嗒吧嗒……”
只有半面的魚,開始在供桌上撲騰起來,最後落在了胡一偉身側,落地時,濺射出一片油脂。
胡一偉用力睜著眼睛,原來這不是香油味道,是魚油。
“嘔!”
曾苗苗的嘴巴忽然張開,從裡面湧出一條條小魚,伴隨著小魚的流出,曾苗苗原本還算正常的腦袋,開始快速縮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乾屍。
胡一偉眼睛看得泛紅,可他根本就無法動彈。
這些小魚全都撲騰向胡一偉,明明是小魚,可嘴裡似乎都有尖牙,胡一偉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被撕咬。
這時,這隻剩下半面身軀的魚,魚嘴開啟,竟然發出了曾苗苗的聲音
“一偉,你不是要和我談談麼,你說話呀一偉,你為什麼不說話呢?”
恐怖的絕望,正在逐步將他吞噬。
……
曾茵茵走下樓梯,回到廚房,仔細打量著還低著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譚文彬。
她將一根手指伸入嘴裡含著,笑吟吟道
“今晚就用他了,我那個妹夫,是真的中看不中用我不夠舒服,你也不能很好發揮出來,你覺得呢,我的男人?
他應該能用個三四天,等用完了,就給他丟上面去當祭品,然後我們再找新人。”
等了一會兒,見譚文彬不說話,曾茵茵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覺得怎麼樣啊,說句話嘛?”
譚文彬緩緩抬起頭,曾茵茵面色隨之發生變化。
因為譚文彬的額頭,貼著一張不知從哪裡來的符紙。
“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