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屍人,你提個條件,到正……”對方話頭止住,重新道,“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你他媽當自己是阿拉丁神燈啊!”
二樓的那條魚,嘴裡開始吐出血色的泡泡,單隻魚目漸顯灰白,魚身也慢慢呈現出被煮熟的蓬鬆感。
它當初是好不容易進入了曾家,與曾家那位奶奶可謂鬥智鬥勇,最後還是靠蠱惑曾茵茵,以幫助其亡夫回魂作為條件,讓其成為自己的內應,這才破了曾家。
但它也因此付出了巨大代價,而曾茵茵的鬼夫,也是真心護著她,迫使它不得不選擇慢慢積蓄力量,才好對曾茵茵下手。
此時陣法再開,它又位於宅內,真的是沒能力去繼續封印了,甚至難以抵擋。
現在它魚腦裡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曾茵茵,完成自己的使命,曾家人,必須死絕!
其實,它先前是有機會,趁著鬼夫被那撈屍人附著,讓乾屍殺了曾茵茵,但它沒這麼做,因為這麼做了,鬼夫就會發瘋幫其報仇。
雖然是條魚,但只要條件允許,它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野望。
曾奶奶十分艱難地來到曾茵茵身邊,曾茵茵先前被譚文彬一板凳砸暈過去,雖說頭破血流著,可胸口仍在起伏。
曾奶奶舉起柺棍,將尖端部分,對準曾茵茵的胸膛。
“啪!”
黃河鏟及時出現,打中了曾奶奶的腦殼,沒多大力,可誰叫她現在很脆,腦袋化作粉末後,身體也隨之化為塵土。
譚文彬看著地上躺著的曾茵茵。
二樓,傳來虛弱的聲音
“日後我曾家但凡還留有一人,也要報今日之仇!”
譚文彬回頭對著上方罵道
“你他媽當我是弱智?”
譚文彬先取來繩子,給曾茵茵手腳都捆上,然後再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給她被打破的腦袋包紮,防止其因失血過多而死。
做完這些後,譚文彬艱難站起身,拄著黃河鏟,上了樓。
推開二樓的門,一股濃郁的香油味撲面而來。
“嘔……”
譚文彬嘔了一聲,再次嘔吐出黑水。
這怎麼有股子陰萌前陣子特訓時做菜的味兒。
譚文彬沒急著進去,而是將門保持開啟的同時,還用鏟子夠著那邊窗戶,將窗戶也挑開。
然後默默地將自己沾了血的衣角掀起,捂住口鼻。
等了一會兒後,味道就散了也淡了。
譚文彬起身,走向裡面。
他看見了躺在地上,渾身都是小傷口的胡一偉以及其旁邊一地的小魚。
別說,魚唇咬出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密密麻麻的口紅印。
譚文彬低頭檢查了一下,還有呼吸,沒死,而且眼睛睜得大大的,意識還清醒。
“喂,沒事吧?”
胡一偉動了動手指,他身上的麻痺效果,正逐漸褪去,估計不用多久就能恢復。
“就當是場噩夢,睡一覺,也就好了,能忘就忘掉吧,你已經賺了。”
按照遠子哥的思路流程,你得死在這裡,然後再由範樹林找我。
譚文彬看向地上的那條死魚,這傢伙現在看起來像是剛清蒸好端出來一樣,就差擺上點蔥薑蒜。
拿起鏟子,譚文彬對著它一頓搗鼓,明明已經死透透的了,譚文彬還貼心送上了一份骨肉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