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美舒是在宿舍裡喝農藥自殺的,留下了遺書,牽扯到了感情問題。
譚文彬手指在唐秋英的照片上敲了敲,如果高跟鞋女鬼真的就在這二者之間的話,那麼大機率就是這唐秋英了。
因為小遠哥說過,高跟鞋女鬼的屍體應該埋藏在宿舍樓附近成為了某種羈絆,限制了其活動範圍。
而自殺的錢美舒,她的遺體肯定是被收斂了的。
可惜的是,那晚遠子哥審訊高跟鞋女鬼時,自己沒走陰,也就沒能看見女鬼的真容,要不然現在就能根據卷宗上的照片進行比對了。
因為都是曾經的在校大學生,所以卷宗裡有她們的證件照。
“爸,這兩份我先帶回去?”
“記得及時還回來就行。”
“這麼好說話?”
“我是為了破案。”譚雲龍頓了頓,補充道,“小遠那邊要真有線索的話,你記得提醒小遠,及時通知警察。”
“明白,這是當然的。”譚文彬探出腦袋又掃了掃桌面,問道,“邱敏敏的進展情況呢?”
譚雲龍將一個袋子遞給了譚文彬“這是我自己最近調查出來的進展,沒歸檔,你拿回去給小遠。”
“喲,老譚,你可真上道,以後我奏請龍王,封你個蟹將軍噹噹。”
“呵,那你是什麼?”
“我當然是龜丞相。”
譚雲龍深吸一口氣。
“嘿嘿。”譚文彬把卷宗收進自己包裡時,看向旁邊擺著的另一摞卷宗,他下意識地伸手翻了一下,正好看見裡頭有一張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個水缸,水缸裡站著一個人,這個人高得有些不正常。
細看之下發現是踩著高蹺,但因為水面對視線的遮擋,高蹺不是那麼明顯。
這人身穿白衣,頭戴高帽,一臉煞白,雙手各持一盞白燈籠。
一盞上寫著地府。
一盞上寫著接引。
譚雲龍注意到了自己兒子的動作,說道“那一摞是別人剛整理出來要用的卷宗,和你要找的兩件案子無關。”
“爸,這人是在扮演白無常麼?”
“這不是人。”譚雲龍站起身,這一摞卷宗是他幫那個同事一起找的,所以多少知道些內容,“照片拍的是架在水缸上的泥胎像。”
“不是說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麼,這泥胎像怎麼還故意擺水缸上?”
“這種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您這話說的,我不問你還能問誰啊,這檔案室裡又沒其他人。”說著,譚文彬還故意朝著四周張望了兩圈,小聲呼喚道,“喂,還有人麼?”
身前的卷宗紙,忽然被吹起。
譚文彬當即瞪大了眼睛,檔案室的門關著,窗戶也只有牆角那一點點壓根就打不開的玻璃天井,哪裡來的風?
他是入了這一行後,就對這種無風自起的現象極為敏感。
遠子哥說過,一些邪祟會透過日常中常見的形式,來表現出自己的存在感。
難不成,這裡還真有邪祟?
媽嘢,什麼邪祟敢寄居在警察局裡?
譚文彬努力說服自己,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