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宿管阿姨你都混熟了?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昨晚她查房時,嗓門可大了,都說她脾氣不好。”
“還行吧,她老公剛出軌了,最近心情差,過陣子就好了。”
“不是,這你都能知道?”
“嗯。”
“那你和你們輔導員,處得也很好吧?”
“還沒來得及熟。”
軍訓他就沒怎麼參加,與上一任導員倒是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然後她就變成了死導。
“那你可得抓緊時間,我看你挺忙的,免不了要逃課請假,搞好關係後,方便批條子。”
“這個我倒是用不上……”
話說到一半,仔細想想,小遠哥能隨便逃課,反正有羅工罩著,自己要是跟著刷臉刷多了,給羅工留下負面印象,萬一人專案不帶自己了怎麼辦?
保險起見,還是得去拉一拉關係,這種東西,爹有娘有遠子哥有,不如自己有。
“行吧,我會的,走了啊。”
知道小遠哥在柳奶奶那兒,譚文彬就沒急著過去,因為去了就得看見那倆正在接受特訓的奮鬥逼。
再次來到醫務室,進入病房後,發現林書友正呼呼大睡,居然還打著鼾。
“恢復得這麼好?”譚文彬摸了摸自己小腹,“要不,我也給自己紋一個?”
雖然知道自己紋了沒什麼實際作用,但能有心理作用啊。
譚文彬扭頭看了一眼隔壁病床的簾子,伸手拉開,是個空床鋪。
打了個呵欠,放下東西后,譚文彬就走出病房,下了樓。
他剛離開,樓梯口就出現了兩道風塵僕僕的身影。
一位滿頭銀髮卻精神矍鑠,一位人到中年仍體格魁梧。
“師父,是他麼?”
“他身上是有練過功夫的痕跡,靈覺也還可以,可說到底,還是有些普通了,不是他。”
“可惜,阿友死活不肯告訴我們,還口口聲聲說,為我們找尋到了大機緣,讓我們準備好為他族譜單開一頁。”
“阿友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執拗,一根筋,這就容易被人騙和利用。”
“我觀察過了,阿友身上近期有兩次傷痕,這是被人兩次拿來當槍使了。”
“哼,跟上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拿我們家孩子這般使喚,真當將軍沒脾氣麼?”
……
李追遠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沒辦法,昨夜的消耗確實有些大。
起來後,他先去洗了個澡。
柳奶奶為自己新定製的衣服已經到了,他直接換上了。
餐食是扁豆飯,配一些鹹菜,比較簡單。
原因是劉姨現在,味覺嗅覺等這些都出現了紊亂,暫時不適合做菜。
這就導致柳奶奶家最近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不過還好,自己吃飯時,阿璃就坐在旁邊陪著自己,還給自己剝了一顆鹹鴨蛋,算是加了兩道菜。
因天氣不好,李追遠就沒和阿璃去露臺,而是來到書房,將那塊象棋大小的白骨遞給阿璃後,給阿璃講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阿璃手裡握著白骨,抬著頭,認真聽著少年的講述,眼睫毛不時閃動,是她給予少年的不斷回應。
講完後,李追遠伸手,握住阿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