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後,林書友躺床上,一時間進氣兒比出氣少。
譚文彬趕忙幫他用被子墊起,再撫摸他的胸膛,好不容易幫他順過氣。
“我說,你這是幹嘛呢,自己尋死賴我們,想碰瓷?”
“禮……不可廢。”
譚文彬頓感頭痛,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邊上站著的小遠,要不是不合時宜,他現在真想勸小遠哥這種人可千萬不能收,這傢伙是真認死理啊。
李追遠“林書友,我們間的誤會,算解除了麼?”
“即使你是柳家人,但也不該馭鬼,我至多……至多以後當沒看見,下不為例。”
譚文彬想給他一記毛栗子,但一想他現在這狀態,真怕直接給他拍嗝屁了,只得手指著他罵道
“我說,你這人臉盤子咋這麼大呢?”
“我已經違背原則了……”
“那我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李追遠說道“彬彬哥,送他去醫務室吧。”
“哎,好,我就說他是趴陽臺上偷窺女生宿舍時太投入,摔下來了。”
“你……”
“閉嘴。”
譚文彬將林書友背起,帶他離開。
李追遠回到樓上店裡,潤生坐在凳子上,光著上半身,陰萌正拿著藥幫他塗抹後背。
“潤生哥,你傷勢怎麼樣?”
“皮外傷,不礙事。”
李追遠看向陰萌“你呢?”
“我也是皮外傷,沒事,小遠哥,你回寢室休息吧。”
“嗯。”李追遠撿起裝著高跟鞋的袋子,走出商店。
陰萌舒了口氣“說真的,剛剛我還真有些不習慣,他關心我,我有點慌。”
“挺好的,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潤生簡單應了一聲,將衣服穿起,“早點盤一下貨吧。”
……
回到寢室後,李追遠將高跟鞋放在書桌上,輕輕拍了拍鞋面。
女孩身影浮現,跪在那裡,瑟瑟發抖,顯然還沒能從官將首的震懾中恢復過來。
她是邪祟,被白鶴童子豎瞳一照,如同遇到天敵。
李追遠點起一根蠟燭,再以指尖夾住一張黃紙,引燃後遞送到女孩面前。
女孩無動於衷。
李追遠只得再伸手,開啟她的嘴巴,將黃紙塞入。
女孩渙散的意識,終於逐漸恢復。
李追遠拿出羅盤,指了指。
女孩搖頭,除了高跟鞋,她無法寄居到其它東西上。
李追遠擺擺手,女孩身影消失,高跟鞋微微一顫,示意她已迴歸。
這邪祟,太蠢了。
上次餘樹進寢室的事,以及這次林書友的事,讓李追遠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讓這東西看家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