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安和陳守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凝重。
“師父,那邊來給咱們派說法了,到底是福還是禍……”
“你居然現在還想著福?”
陳守門“……”
林福安“禍不毀廟,就該燒高香了。”
譚文彬走上了樓,面帶笑意地往病房這裡走來。
林福安和陳守門雖內心緊張,卻也硬擠出了笑臉,這難度,直逼他們生平剛學起乩。
譚文彬無視了他們,走入病房“阿友,好些了麼?”
林福安和陳守門再次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地跟進病房。
他們不信這傢伙不認識他們。
“彬彬哥,我好多了,對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師父,這是我爺爺,他們來看我了。”
林書友指著介紹,他注意力在譚文彬身上,沒注意到,他指一個,抖一個。
林福安和陳守門集體向前半步,準備行江湖禮。
譚文彬“噗通”一聲,跪在了他們面前
“叔叔爺爺,我對不起書友啊,是我把書友害得這麼慘的,我有錯,請你們責罰!”
“噗通!”“噗通!”
林福安和陳守門只覺得這眼前的天都塌了,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
坐在病床上的林書友,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坐著,有些不合適。
“叔叔爺爺,你們跪什麼呀,有錯的是我。”
陳守門“不,你沒錯!”
林福安“有錯的是我們,是阿友沒教育好我們。”
“叔叔爺爺,你們這樣通情達理,讓我如何自處,這樣,我給你們磕頭!”
林福安和陳守門這下不僅覺得天塌了,這是天要炸了啊,這磕的是哪門子頭,莫不是龍王家派他來給自家廟送終?
“別別別,別這樣。”
“哦,好。”譚文彬麻利地站起身,然後上前攙扶,“叔叔爺爺們,你們也快起來,我和阿友是哥們兒,我是晚輩,給你們跪下是應該的,你們那兒不是有磕頭送紅包的習俗麼?”
林福安和陳守門被攙扶起來,倆人腦子裡還是暈暈的,完全成了漿糊,只聽得“紅包”倆字,就不自覺地開始摸自己口袋。
要是能靠給紅包或者給其它東西能了結這樁怨,那要什麼都肯定給啊。
譚文彬又道
“我家長輩說了,家道中落,就算外頭有朋友,也瞧不上咱家了,路過家門也嫌窮酸,怕髒了鞋底不願進來,乾脆裝沒瞧見,趕緊走,生怕走晚了,就被我們追出來借錢,唉。
哎哎哎,叔叔爺爺,你們別跪啊,別啊,你們跪我也跪了。”
正在查房的範樹林正好走回到這裡,往裡一瞧,詫異道
“喲呵,幫內結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