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切都是佯攻,哪怕星河倒掛,都也只作為飛刀的掩蓋。
而此刻,蓄謀已久的飛刀,在疊加了馬閻教給他的“蓄力”法門之後。
攜著他當前境界最強的力量,如流星般,撕開了高離的罩袍,白色的劍士服,狠狠紮在了他的心口!
風停了!
長街忽然安靜下來。
高離立在原地,緩緩垂下視線,有些愕然地看著心口處的刀柄。
白色的繡淺色雲紋的劍士袍上,緩緩暈染出殷紅,如雪地上綻放的玫瑰。
高離愣在原地,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區區凡胎後輩攻破防線。
成功了……趙都安心頭先是一喜,旋即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嗤!”
這一刻,暗金飛刀蘊含的力道,才後知後覺爆開,瞬間將染血的袍服撕開一個拳頭大的缺口。
露出了底下的肌膚。
飛刀的確嵌入了高離的胸口,卻遠遠比預想中來的淺。
只見,在袍服與肌膚之間,在高離的體表,赫然覆蓋一層薄薄的“氣罩”。
那是神章境武夫獨有的“護體罡氣”,與趙都安掌握霞光類似。
飛刀的力道,便是被這層薄薄的罡氣阻隔,削弱。
消弭了絕大部分的威力。
趙都安心頭一沉,心念轉動,“金烏飛刀”如蒙召喚,瞬間拔出,飛回到他的手中。
繼而伴隨氣機灌注,膨脹延展為一柄暗金短刃。
高離胸口的傷口,開始以緩慢的速度癒合。
他這才抬起頭來,臉上一片冷漠:
“很漂亮的一刀,我承認,伱比我想象中更奸詐一些。
不過很可惜,今日的我已非當年,呵,你應該很意外吧,因為絕大多數的神章武人,雖可撐起罡氣護體,但終歸要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如你這一刀的突然,我本該是來不及撐開罡氣的。”
頓了頓,高離面具後,眼神有些複雜地說:
“當年,我在宮中與馬閻比武,他雖不曾用暗器,但之所以能擊敗我,卻也是用了一招攻殺之法。
而彼時的我,原本是可以擋下的,卻只慢了那麼一點點,便慘遭落敗。
後來,我離開了京城,隱身入江湖,我苦思冥想,在無數個日夜裡反覆推演,若重來一次,該如何才能打敗馬閻。
我發現,皇族武道與其餘武學最大的區別,便是那一股霸道迅捷。
所以我重修了劍道,琢磨出了對付包括你那護體霞光,與攻山拳法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我用了八年,將護體罡氣修至瞬發,感應到危險的剎那,便會自行應激撐起。”
趙都安眯起了眼睛。
腦海中瘋狂回憶,從他看過的卷宗,原主的記憶中,不斷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