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十多個在訴狀上簽名作證（證明李希望的屍體拉回去後，遍體鱗傷）的群眾，也紛紛像從地底下冒出來那樣，簇擁在了李百貨兩口子的身邊。

他們是怎麼從偏僻農村，跑來了市區？

誰知道呢！

反正昨晚去過李百貨家、現在和很多群眾一起圍過來的玄霞女士，對此一無所知。

李百貨兩口子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哭嚎。

聲音沙啞，卻沒有淚。

他們的眼淚，在過去的四年內，已經哭幹了。

“你以為薛純良敢不說出，他給周永貴打過電話的事？”

“你以為，我會查不出你受周永貴的暗中命令，以紡織廠女工被害一案為藉口，要抹掉李希望的真正用意？”

“還不是因為李希望，在三號礦井塌陷的當晚，在鐵礦值班室的門外，聽到了不該聽的？”

“你以為，我不會連夜調閱隔壁市的案宗？我查不出紡織廠女工被害的真正凶手，在那邊落網後的口供？”

“今天，我為什麼遲到？”

“是因為我在等隔壁市的同志，帶著卷宗過來。”

“今天凌晨一點時，我就決定要在今天的黃樓院門口，當場辦了你！”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在搞清楚一切後！不會徹查究竟是誰，把你運作進工作組內，擔任副組長的吧？”

崔向東當眾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對付海音來說，那都是催命的炸雷。

不但把她給炸懵。

就連謝斌等人，也都被炸了個外焦裡嫩。

劉善廣等人看著這一幕——

心中狂呼：“沃糙！崔屠夫在天府正式露面時做的事，遠比在長安市局露面時，做的更野蠻更粗暴，也更過癮啊。”

崔向東回頭，喝道：“劉善廣！”

“到。”

劉善廣本能的啪的立正，抬手鏗鏘回答。

“下了付海音的槍！把她給我控制起來。”

崔向東當場下令：“劉善廣！你親自審訊她。關押期間，沒有我的命令！包括蜀中薛省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見她。”

“是！”

來自天陝省廳的劉善廣，那也是業內老手，帶著兩個工作組的成員，虎狼般撲向的了付海音。

掐住脖子，反扭胳膊，抬腳踹她的膝彎。

噗通一聲。

付海音剛重重的跪地，腰間配槍就被拿走，雙手戴上了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