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揚,聽人點名後退了數步,行走間腳步都有些一瘸一拐,似是有殘疾,聽了這話,連連擺手:
“六叔,冤枉啊,我知道這莊氏偷人,嫌棄都來不及,怎麼會幫她的忙呢?”
他激動得噴出了唾沫星子:
“蒯良村出了這種醜事,我恨不得她死,那籠結打得很緊,不可能解開的!”
“誰知道——”一個女人訕訕說了一句。
“我看你們平時眼珠都盯在她身上,彷彿貓兒見了腥——”
蒯白川被她這樣一說,頓時氣不過:
“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男人,嫉妒你家蒯鵬舉老偷看她吧?”
“老孃撕了你的嘴——”
兩人吵吵鬧鬧之中,夜風再度刮來——‘呼——’
這風一吹,許多人手上提著的火把瞬間火光被壓滅,四周陷入黑暗。
“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將蒯良村的人嚇得不輕,眾人放聲尖叫。
好在這種火把是特製的,風一吹過之後,被壓制的火焰重新亮起。
光亮再度出現,所有人臉色鐵青。
“六叔——”
“好了,不要吵了。”
六叔的手也開始發抖。
今夜實在邪門,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喊道:
“老三,把那豬籠拖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那莊氏想法逃出了籠子。”
“是。”
蒯老三應了一聲。
他伸手去拖,那竹籠本來就沉,入水之後更是沉重,他一個人抓住竹籠編織間的縫隙,將其用力拖拽了兩下。
水流被絞動,形成漩渦,將那竹籠牢牢吸住。
彷彿幽暗的水底深處,有另一股力量在與他較量,想要阻止他拖走豬籠。
蒯老三不信邪,喊道:
“鵬舉、鵬程,幫我搭把手。”
面露懼色的兩個男人聽了他招呼,連忙應了一聲。
三人合力抓住籠子,同時喊著號子用力往岸邊拖運。
有了三個壯漢合力,再加水的力量託送,三人拖著竹籠緩緩靠近眾人。
在離巖約兩丈的地方時,竹籠已經浮出了水面。
隔著被攪渾的河水,岸上的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籠內的情景。
豬籠的門並沒有如眾人預料一般的散開。
竹籠之內,蜷縮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蜷縮女人身影。
女人此時渾身赤裸,長長的頭髮如同海藻一般糾纏了她白皙得彷彿沒有一絲血色,令人感到有些恐懼的身體。
兩塊重達數百斤的巨石也壓砸在籠中,這也是先前蒯老三一人拉不動豬籠的原因。
照理來說,這樣的豬籠應該沉入水底才是,怎麼會突然浮起來呢?
“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