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不想去——趙大人饒命——饒命——嗚啦——”後面似是被人捂住了嘴,只聽‘吱哇’兩聲後再沒有聲音。
其他人見趙福生沉了臉,不敢再惹她生氣,也忐忑不安的相繼離去。
廂房內人很快走了個精光,只留了武大敬匍匐在地。
趙福生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目光落到手裡的卷軸上。
這樁鬼案可能涉及一些詭異的力量。
武大通的小兒子有問題,眾人對‘他’存在的記憶似是模糊,哪怕前一刻聽到,很快也會忘記。
就算她馭使了厲鬼,但她也會受到這種力量的干擾。
想到這裡,趙福生似是頭皮又有些輕微發癢,她伸手撓了兩下才舒服了一些。
她重新將思緒關注到武大通的‘兒子’身上,如果連她也會遺忘一些東西,那麼她得需要有個媒介時時‘提醒’自己。
這種時候受到了詭異力量干擾的‘人’是最不可靠的,唯有物件最真實。
她目光落到卷宗之上,那裡面夾了一小塊皮痂,這是她想到武大通的兒子後撕下來的。
藉由這一點關聯,她就不會忘記武大通的‘兒子’!
想到這裡,趙福生將卷宗收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另一隻袖口裡。
……
不知範必死和張傳世說了什麼,等趙福生出來時,這老頭兒已經如同趙福生先前吩咐的一樣,套好了馬車,等她出行。
簡單的行李已經收拾好。
這一趟鬼案不知要辦多久,但根據要飯衚衕案子的解決時間,範必死提前準備了三天的乾糧,還有一套她的洗漱用品。
“鎮魔司的事務交給你們,如果有鬼案,收集線索,找到相關乾的人,等我回來就行。”
她冷靜吩咐範必死。
一旁範無救欲言又止,但在哥哥警告的目光下不敢出聲。
趙福生說完這話之後,也沒多的話說,示意武大敬上車指路,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車,張傳世一抖韁繩,喝斥了一聲,馬兒提步,拉著車子前行。
等馬車駛離鎮魔司大門,忍了多時的範無救才問:
“哥,你覺得福生她——”
“不要想太多,做你的事。”範必死打斷了他的話:
“我覺得她能死能活沒有用,只看最終結果就行。”他平靜的道。
範無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另一邊,馬車一路疾馳,趙福生問武大敬:
“狗頭村離此有多遠?”
“回大人的話。”武大敬瘦小的身體縮在角落之中,聽到趙福生問話,連忙打起精神回應:
“如果走路,這可不近。我三天前進鎮報案,鎮上老爺帶我入城,是坐的牛車——”他說到這裡,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我估摸著進城可能花了五、六個時辰,若是走路,我估計至少怎麼也要一天一夜。”
“至於這一趟路有多遠……”
他露出為難之色:
“……我也不知道。”
說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趙福生臉色,見她沒生氣,再道:
“至於從鎮上回鄉,走路就快了,兩個時辰足矣。”
趙福生點了點頭。
她再次細理這一趟案件的線索,武大敬不敢出聲。
好一陣後,她突然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