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在人的記憶裡、消失在鬼的視野中……
武安鎮狗頭村的這個厲鬼,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會復甦?
趙福生找出了它的存在,但它的殺人法則及規律又是什麼?到時要如何將它逼現出形來,繼而將它捕捉?
種種疑問浮現在趙福生的心中,只能由她自己之後去慢慢尋找答案了。
“人的記憶難免會有疏忽。”
她壓下心中繁雜的思緒,溫和的安撫武大敬:
“偶爾說錯也沒什麼。”
不知為什麼,張傳世聽到這話心中卻有些酸溜溜的。
他自從與趙福生打交道以來,見過她狡詐多疑且又強勢、可怕的一面,對她又怕又恨,卻沒見過她溫言細語安撫人,聞聽這話,便不以為然:“一個鄉下老頭兒罷了……”
“大人有什麼話,打他兩個巴掌,他就老實了,什麼都能交待。”
趙福生眉頭一皺,惡聲惡氣:
“那我現在打你兩個巴掌,你能老實嗎?”
“……”張傳世將頭一縮,果然老實不敢再吭聲了。
將他鎮壓住,趙福生再問武大敬:
“你跟我說說武大通。”
“是……是。”
武大敬連連點頭。
他此時已經有些惶恐,不知為什麼,他平日在狗頭村時,也是說一不二,人人敬重。
但這一入城裡,興許見的都是大人物,反倒反應不大靈敏,變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被張傳世一指責後,他又羞又怕,可聽到趙福生對他溫言細語,他又逐漸生出一種自己能幫上‘大人’忙的感覺。
他擔憂自己再說錯話會令趙福生失望,因此認真想了許久,接著才問:
“大人想從武大通哪裡聽起呢?”
“你想從哪裡說就從哪裡說,如果實在沒有準,就從他年輕時候說起吧。”趙福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你與武大通年歲相差不大,又是村老,我想狗頭村應該沒有人比你更瞭解他了吧?”
她這樣不著痕跡的將人一捧,武大敬頓時眼睛一亮,將胸一挺:
“大人這話說得不錯。”
他受了誇獎,情緒與先前又不一樣了,思索了片刻:
“武大通的爹在世時,與我爹是隔了房的堂兄。”武大敬的表情變得嚴肅了點,說道:
“以前聽我老子說,武大通的爺死得很早,他爹早年很苦,寄養在親戚家靠別人指縫間接濟點吃的好不容易才長大,身體很差,有了武大通後不久便撒手人寰,留下了孤兒寡母。”
趙福生沒想到自己讓他隨便說,他竟然從武大通的出生說起。
好在這一趟行程還很長,時間足夠,她暫時沒有其他事做,索性便任由武大敬接著往下說。
可能是認為自己的話對趙福生有很大幫助,受到了‘重用’的武大敬熱情很高,他提前整理了思路,再說起武大透過往時,竟不再顯得話語雜亂無章,反倒很有條理了。
“武大通的老孃獨自將他帶大,因為年幼的時候他家裡窮,他們母子時常餓飯,他娘為了活命,便拉著他四處討口吃的。”
這樣一來,村中許多人便看他不上,一些孩子時常打罵他,往他家扔泥巴、蟲鼠等物,也沒人與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