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福生心中莫名生出不好的預感,連忙制止張傳世:
“老張,你先——”
“大人放心!”
張傳世卻當她是憐憫於維德,大聲的道:
“我來替你追問,這老頭兒說話癲三倒四,一聽就沒有章法,什麼人會撥小廝侍候戲班子的人——”
“那是有緣由的!”於維德就道。
“什麼緣由?”張傳世不信。
趙福生想拉張傳世,但這奸滑的老頭兒關鍵時刻身手卻靈活無比。
他左側肩膀往下一壓,整個人如同泥鰍一般躲過了趙福生的抓拿。
張傳世一逃脫,於維德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鄭副令跟雅臣兄提過,說是大人看中了戲班子裡一個小生,要讓他好吃好喝的侍候著……”
趙福生的面色鐵青!
屋裡眾人面面相覷,俱都目光閃爍,下意識的將頭低垂了下去。
“……”
張傳世呆愣原地,趙福生狠狠踹他兩腳,他不敢躲避,硬抗之後被踹倒在地,還裝模作樣哀哀的慘叫了兩聲。
龐知縣心中如貓抓一般,還在想於維德所說的事兒: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也趙福生也相識好幾個月的時間了,這位大人喜好辦案,關心萬安縣民生,還極少聽聞關於她私德方面的訊息……
這老知縣正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到範無救這莽子說道:
“哦,原來是那小子——”
他正說話時,外間安頓好了郭威的範必死正好進來:
“什麼那小子?”
範必死隱約覺得大堂內氣氛怪異。
龐知縣等人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張傳世這老東西癱坐在地上,手揉著大腿,嘴裡倒吸涼氣。
趙福生表情難看,自己的弟弟像是沒有察覺,見他進來時還有些高興:
“哥,你記得嗎?上次在寶知縣時,鄭河為了慶賀大人收服門神,專門拉了紅泉戲班在船上唱戲,當時有個眉清目秀的小生,就陪坐在大人身邊,替大人斟茶倒水的,他叫什麼來著?”
“柳山——”
範必死下意識的道。
說完之後,大堂之內死一般的靜寂。
他頓時就明白此時堂內氣氛古怪的原因,恨不能當場調頭倒退出去。
“……大人,郭威安頓好了。”
好在範必死非同一般,此時心中雖說忐忑,卻強裝鎮定,旁若無人的將話題轉開緩解自己的尷尬,末了又道: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起紅泉戲班?當時大人問了戲班子的事,莫非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這樣一說,本來正絞盡腦汁想脫身之法的張傳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對對對,大人英明。”
“滾!”趙福生踢了他一下。
張傳世順著她腳上力道在地上滾了一圈兒,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