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事隔兩個月,她辦了門神鬼案後,聽說又接連辦了數樁案子,但這次兩人再見面,她情緒穩定,且身上看不出來半點兒馭鬼者失控的傾向,可見這位大人厲害之處。
如果有這樣一個大人物罩著寶知縣,可想而知寶知縣說不定要比以前鄭河在時更安全許多。
“我得立即向帝都的王爺寫信。”
擁有強大馭鬼者鎮守的地方,會使無數望族名門及士紳商賈趨之若鶩。
趙福生的實力強大,情緒穩定,說不定受她庇護的萬安縣、寶知縣將來會成為帝京之外加一個更安全的所在了。
他心中打著盤算,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趙福生也不管他想什麼,吩咐完之後,便招呼張傳世上車。
與來時一樣,幾人來得突然,走得也匆促。
張傳世看著趙福生靠坐在車上發呆,她沒有說話,但張傳世敏銳的意識到她心情有些惡劣。
“大人在想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
“我在想紅泉戲班失蹤一案。”
趙福生順口回了他一句。
張傳世抓了抓臉頰:
“紅泉戲班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結了?”趙福生抬了下頭,將下巴從掌心上挪開,看向張傳世:
“誰說的結了?”
“紅泉戲班不是被、被紙人張帶走了嗎?”張傳世被她看得有些心虛,結結巴巴的道。
“確實是紙人張帶走了。”她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他帶走紅泉戲班目的何在?”
“我、我不知道——”
張傳世目光閃了閃,搖了搖頭。
趙福生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重新將臉頰靠回掌心上,以手肘將自己的腦袋托住,打量著張傳世:
“老張,你進鎮魔司那會兒,大範說你與紙人張有親戚關係?”
“是。”
這一下張傳世沒有再結巴,而是下意識的點頭。
“紙人張是你的子侄?”她再問。
張傳世這下遲疑了片刻,他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僵硬,接著露出平時最常見的嬉皮笑臉:
“大人好端端的,怎麼又問起這些了?”
他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事實上張傳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迴避態度已經昭示出許多東西了。
不!興許他並不是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