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方法危險性太大,且不可控。”
鬼與人不同,鬼行事全憑殺戮本能,它的軌跡未必會按照人的預判走。
丁大同苦笑了一聲:
“趙大人說得不錯,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他平靜的道:
“鬼胎太兇險了。”
最初鬼胎出現在周老九家時,還只是一個剛成氣候的兇級之下的鬼物,但第一天夜裡之後,便迅速進階,當時被鍾瑤制住。
而第二個鬼胎案出現時,已經直接煞級。
等到廣慈醃的鬼胎再度現世,禍級的厲鬼已經壓制不住它了。
“我認為,當務之急,最好是一切不要貿然變動——”丁大同說到這裡頓了頓。
他掌控昌平郡兩年,馭使厲鬼的時間也不短了,也看到過不少初時馭鬼不知天高地厚的馭鬼者。
才獲得厲鬼力量時,許多人會失控,行事張揚任意不留退路,這樣的人大多會受自大反噬,付出生命的代價。
大家畢竟是一根藤上的蚱蜢,他含蓄的提醒趙福生:
“鬼胎殺人男女不忌。”
男人一遭鬼胎附體立即死去,而女人一被標記附身,則會在之後的時間緩慢的失去性命。
兩者碰到鬼胎,一樣都是死,不過女人因為身體孕育天賦會死得晚一些而已。
趙福生笑了笑。
“如果不能壓制鬼胎,自然你說的方法是最穩妥的。”
丁大同等人聽聞這話,俱都面色微變。
丁大同心中一跳,失聲道:
“大人有辦法壓制鬼胎?”
“能不能完全壓制不清楚,試過再說。”趙福生話音一落,丁一同等人面色就變了。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鍾瑤,眼裡帶著緊張之色。
“趙大人,不如再緩一緩——”
趙福生卻沒接他這話茬。
丁大同已經預計好天亮出行,出行的船隻、物件都備好了,趁此時機將鬼胎鎮住,到時運往金縣。
她打定主意之後便不容置疑,直接問:
“懷了鬼胎的活死人在何處?”
說話的同時,她站起了身來。
“趙大人,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丁大同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貿然動手,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他越說表情越嚴肅,也顧不得趙福生先前出現時鬼車帶來的震懾了:
“此地是郡府,厲鬼一失控影響很大。”
郡府人口不少,一旦厲鬼復甦,便如魚入大海,到時如何再將鬼找出?
大漢朝的通訊並不發達,全靠人人口口相傳,許多百姓愚昧無知,鬼案發生後若是沒有見識的,壓根想不到是遇了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