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那不能夠啊——”
話音一落,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挾著寒風從外頭擠進來了。
屋裡的紅燭都受陰風一吹,閃了兩下。
光線暗了半晌,直到那人身體將敞開的屋門擋住,微弱的燭光這才緩緩復甦。
“義真?”
趙福生忍笑喊了一聲。
扛著棺材的劉義真面無表情的轉頭。
鬼宅內的情況特殊,一旦活人頂替了這時間片段中的‘人’的存在,這人便會從頭到尾被法則強行同化。
此時的劉義真身穿喜慶的紫紅喜袍,頭髮也梳得不倫不類的。
孟婆看了一眼,嘴角抽搐,別開了臉,不忍目睹。
劉義真左右望了望,接著雙手抓著棺材,走到趙福生二人身邊,也跟著拉了張凳子坐下。
在這樣危險的地方,他並不敢將鬼棺解下,而是仍背在了身後。
“你就是來梳頭的娘子?”趙福生問道。
劉義真點了點頭:
“我本來打算找孫紹殷的。”
趙福生此時的身份取代了沈藝殊,稍後的大婚場景,她是主要人物之一。
而另一個與之相對的,就是新郎孫紹殷了。
這一場鬼禍兇險未知,但沈藝殊的力量眾人都見識過,劉義真擔憂出事,想要近身留在趙福生身邊,取代孫紹殷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他走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孫紹殷的影子。
“事實上這裡並沒有多少人。”他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
“可能是時辰沒到的緣故,這些人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我沒看到。”
但鬼宅的法則特殊,如果他遲遲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極有可能觸發厲鬼法則。
“我想起咱們入府前聽到的對話,所以打算往門口走,看能不能碰到那幾個與阿園講話的丫鬟。”
結果丫頭沒碰到,碰到要來替新娘子梳妝打扮的娘子了。
劉義真將鬼殺死,扔入鬼棺,自己將鬼取而代之,混入新房之中。
他說完這些,又問趙福生:
“你們探聽出什麼訊息沒有?”
他與趙福生共事過,瞭解她的為人,知道她總會見針插縫的尋找線索。
那阿園與她共呆過一段時間,她定會問一些訊息的。
“打聽出了一些。”趙福生點頭:
“上陽郡的這位銀將姓臧,原本是帝京人氏,好像其頗有來頭,聽阿園說孫老爺提及此人時,不敢多說。”
她目光在梳妝檯上的鳳冠霞披之上一掃而過:
“他在帝京好像惹了事,得罪了人,被貶到幷州,一路下放到上陽郡的。”
推薦冬天的柳葉新書《驚山月》:
京城近來的新鮮事:永清伯府自幼走丟的六姑娘找回來了。不少人想瞧瞧這個鄉野來的丫頭是如何上不了檯面,沒想到秋六姑娘竟是位香道高手,成了許多追求風雅之人的座上賓。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秋蘅心道:比起制香,我更擅長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