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生又道:
“但是這些層層疊疊的人皮雖說不是同一張臉,可都看得出來,是女子的面容,大眼櫻唇,長相秀美的。”
“對。”朱光嶺應了一聲:
“是按照臧雄山當初制定的初夜權選出來的女子,無論膚色、長相、年歲都是經過挑剔的年少佳麗。”
這些女子進入鎮魔司內喪了命,人皮被剝下之後被鬼倀穿在身上。
幾十年下來,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這人皮便一層又一層的相貼,因此昨夜趙福生見到人皮厲鬼時,便覺得厲鬼面容模糊。
“鬼母的情況其實是與鬼倀的情況並不多,但是昨夜——昨夜它的面容生出了異變。”
“什麼異變?”
趙福生與孟婆交換了一個眼神,情不自禁的出聲發問。
朱光嶺皺著眉:
“我昨夜、昨夜失去了意識,但是鬼母的額心間——”他說到此處,情不自禁的指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像是長出了一顆眼珠。”
“眼珠?!”
“眼珠!”
聽聞這話的人不約而同的驚撥出聲。
趙福生與孟婆、劉義真等異口同聲的道:
“當年吳老財從黃崗村後山荒墳中挖出來,獻給了臧雄山的鬼眼珠?”
朱光嶺本來提起那‘眼珠子’時格外忌諱,此時聽眾人這樣一說,反倒有些好奇了:
“趙大人果然見多識廣,竟知道那顆眼珠子來歷嗎?”
趙福生點了下頭。
“大人,這樁事情邪門了。”
範必死道。
劉義真也說道:
“結果這些線索,我覺得臧雄山當年能與人皮母子鬼對峙,且能自然死亡、並厲鬼復甦的緣由我倒是能猜到了。”
他這話音一落,朱光嶺僵硬的抬起眼皮,不解的看向趙福生等人。
即將厲鬼復甦後,他對許多事情失去了好奇心。
可人皮母子鬼不同。
此事關係到上陽郡的存亡,也關係到他的親族,他非得要弄清楚厲鬼緣由。
趙福生沉吟片刻,在心裡將整樁事情梳理了一番,便將事情合盤托出:
“這事兒要從我萬安縣治下黃崗村說起,黃崗村後有許多老墳,村裡人大多以盜墳為生——”
她從吳老財年少家貧,挺而走險進山挖墳說起,接著提到他來在祭祀的過程中挖到了一顆詭異的眼珠。
“這顆眼珠子來歷不明,但是屬於詭異之物——”
趙福生說到此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