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
他的手掌在碰到謝先生的剎那,這謝先生的一部分軀體竟然化為了黑影,張傳世的手從他身體的這一部分鑽過,一股陰涼煞氣透體而入。
許多細如網狀的絲線將張傳世的指尖纏住。
這一驚非同小可。
唯有厲鬼才有可能使身體在虛與實之間切換。
謝先生的這一本事,只有鬼物才能辦到的。
張傳世內心的愁緒、煩悶瞬間一掃而空,雞皮疙瘩爬上他的後背,驚恐後知後覺湧入他的意識,他縮回手,不停的甩著腕子,恨不得這隻手都不要了:
“鬼啊——”
張傳世的手上黑氣蒸騰,隨著他甩手,一股惡臭的味道伴隨著黑氣冉冉升起。
隨著張傳世一縮手,謝先生的手臂像是一隻牽線木偶般抬了一下。
隨即他終於醒過了神,轉頭看了張傳世一眼,肩關節詭異的動了動,似是活動手臂,他這才抬手凌空往張傳世的方向一抓——
那些形散飛揚的黑氣在他掌心下十分乖順,一一被收入他寬大的袖口中。
“亂摸宰手。”
謝先生面色僵冷的警告了一聲。
說完,他又咧嘴一笑:
“徐州話是不是這樣說的?我早年也曾在徐州呆過很久。”
他這人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張傳世心中生怵,不敢與他嬉皮笑臉,連忙將手背到後背,用力在身上蹭擦了幾下。
趙福生看著他:
“謝先生,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倒是真的很好奇——”
謝先生皮笑肉不笑,還在拍打著被張傳世碰過的地方,捏捏整整的,聽到趙福生這話,就笑了一聲:
“兩個大餅可不值這麼多訊息。”
趙福生雙眉一皺:
“什麼兩個大餅,昨夜你一起白住白吃,這些付沒付銀子?”
謝先生目瞪口呆:
“你也沒付——”
“那門也是我敲開的,我還救了你一命。”趙福生道。
‘唉。’謝先生嘆了口氣:
“那倒也是。既然你結了善緣,我也還個善果,有什麼話,你再接著問。”
趙福生當即便道:
“臧雄山被押入上京至無頭鬼案爆發的時間,分別是在什麼時間?”
謝先生看著她:
“你是想問兩者時間間隔長不長?”
見趙福生點頭後,他說道:
“不長,前後腳也就兩個多月的功夫而已。”
趙福生心念一轉:這應該還包括了無頭鬼犯案被抓及案審結束後的砍頭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