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她沒有多餘的承諾,但這話一說完,卻令得範必死暗淡的眼神瞬間發亮。
他好似卸下了千斤重石。
幾人簇擁著趙福生,將她送出大廳。
外間馬車已經備好,趕車的是個正當壯年的大漢。
趙福生皺眉:
“讓他下來,老張趕車。”
“大人?”提著包袱的範必死聞言連忙上前:
“這一次鬼案兇險,多個人多個機會——”
那趕車的大漢聞言面露驚恐,卻坐著沒動,趙福生就道:
“該怎麼辦事就怎麼辦事,規矩不能亂。”
“這一次蒯良村的鬼案確實兇險——”
她說到這裡,龐知縣也接話:
“大人,蒯良村是宗族制,出了莊氏這樣的事,極有可能引發他們的排外心理,你多帶個幾個人在身邊,也能保全自身。”
他常年與人打交道,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二範與張傳世都點頭,趙福生就道:
“我確實也這樣想過。”
蒯良村民風彪悍,受厲鬼禍害的人既可憐又可恨。
涉及到村中隱秘,極有可能會遭到當地人牴觸。
這也是趙福生此行一共帶了張傳世、範無救及武少春三人同行的原意——人多好辦事。
但她馭使了厲鬼,又赦封了門神,面對這些普通村民,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多帶人手確實有用,可鎮魔司的案子仍由令司、令使負責,這種規矩是不能打破的。”
她說道:
“至於人手不足,後面到了五里店屯,再找當地屯長招攬人手。”
這件事情是五里店屯的周屯長失職。
他治理分封屬地無方,致使蒯良村濫用私刑,才人為的釀造出了這樁鬼禍,因此引發慘案。
“這樁案子,他們難辭其咎,不該用我們萬安縣鎮魔司的人手。”
趙福生說到這裡,範必死便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趕車的大漢如死裡逃生,大大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從趕車位上跳了下來,大汗淋漓說了一句:
“多謝大人。”
趙福生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張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