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轉過去,把上衣脫了。”
張傳世這人平時偷奸耍滑,疑心且重,趙福生吩咐他做事時,他總謹防要坑害他,總會油滑多辯幾句嘴。
可此時趙福生讓他脫衣轉身,他只猶豫片刻,隨即脫衣轉身,背對著趙福生。
雖說張傳世選擇了相信趙福生,但是他仍有些不安,問:
“大人,你想做什麼?”
趙福生沒有回他,而是反問:
“老張,你怕不怕痛?介不介意受傷?”
原本張傳世是很介意受傷的,但此時他有可能遭到了厲鬼標記,這一趟蒯良村之行他生死難卜,哪裡還顧得上疼痛與受傷?
“只要能保命就行!”
張傳世想清楚這一點,爽快的道:
“再疼能有狗頭村剝皮時的疼痛嗎?”他回憶起狗頭村被厲鬼剝皮後甦醒的那一刻劇痛,打了個激靈。
隨即又苦著臉道:
“大人,你想做什麼?我有些害怕。”
趙福生沒有回他,而是問:
“你們誰去替我折根樹枝或者尖利的石頭來。”
武少春、範必死及苟老四的目光頻頻往江面的小舟看去,那詭異的黑船帶著不詳的氣息,越過河浪往幾人的方向靠近。
聽聞趙福生的話,武少春連忙道:
“大人,我帶了匕首。”
“那正好,”趙福生聞言一喜:“把刀給我。”
張傳世一聽趙福生要刀,心中不安,不放心的回頭看了趙福生一眼,又感到後背涼嗖嗖的,隨即瞪了武少春一眼:
“你小子竟然敢攜帶刀具。”
朝廷明令禁止普通人出行佩刀,這種被報官後,是要被流放斬手的,若是趕上嚴時,極有可能丟掉小命。
武少春‘嘿嘿’一笑:
“以前黃崗村走貨時留下的規矩。”
他沒多加解釋,彎腰將褲腿撩開,一把匕首綁在他小腿上,他解下之後遞到了趙福生手裡。
趙福生接過匕首,將髒兮兮的不知名皮具刀鞘取開,對張傳世說道:
“忍住疼痛,轉過身去,把背挺好。”
船越靠越近,時間緊迫,她也要動作快些才行。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由不得張傳世去後悔、害怕,趙福生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他——事實上以她實力,就是她要動手殺他,張傳世也無計可施。
張傳世神色陰晴不定,最終一咬牙,甕聲甕氣的道:“大人只管動手就是。”
這兩天有點忙,明天應該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