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理力爭了很久,但對方很強勢,說出的話也不可謂不重,趙玲兒幾次都差點妥協。
畢竟,她工作了這麼多年,習慣了服從上級的決定,哪怕有意見也要保留。
但是這錢畢竟是私人的錢,雖然劉慶華的遺願裡面已經說明了這是專款專用,但是用途卻說的很明白。
水電站固然利國利民,但這卻不是他想做的,即便他活著,趙玲兒也敢肯定。
他或許會動用一部分自己來捐助這個工程,但卻絕不會全部投入進去。
畢竟他的畢生都獻給了北疆,獻給了兵團,人都是有情懷,有歸屬感的。
他最後的心願,只是想把北疆建設的更好,為此,他甚至不惜名聲,碰觸了自己最不喜歡的行業。
如今,他們卻要求把老人這些錢,全部用於跟北疆沒啥關係的行業,趙玲兒自然抗拒。
所以,她最終也沒有答應,而是託詞說這個需要葉雨澤來定奪。
只是沒想到的是,葉雨澤沒來,楊革勇卻來了,她一個頭兩個大。
她深知楊革勇的脾氣,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而且嘴又那麼醜。
而這次涉及到劉慶華留下的基金用途問題,楊革勇又豈會輕易讓步。她看著風塵僕僕趕來的楊革勇,無奈地嘆了口氣。
楊革勇一見到趙玲兒,便開門見山地說:
“玲兒,這事兒我不能不管。劉老爺子的遺願我們都清楚,這基金是要為北疆建設服務的,怎麼能拿去修跟北疆關係不大的水電站呢?”
趙玲兒苦笑著說:“老楊啊,我何嘗不知道,我已經跟他們據理力爭很久了,可對方態度強硬,我實在沒辦法,才說等葉雨澤來定奪,沒想到你先來了。”
楊革勇皺著眉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腳步,堅定地說:“趙姐,既然他們這麼強勢,我們也不能一味退讓。但咱們也不能硬來,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趙玲兒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不知道這貨咋就知道動腦子了?
趕緊問道:“你有什麼主意?”
楊革勇沉思片刻,說:
“我們先收集劉老爺子為北疆建設所做貢獻的資料,以及基金設立的初衷,然後找個機會,跟有關部門心平氣和地再談一次,擺事實,講道理,讓他們明白我們的立場。”
趙玲兒覺得楊革勇的提議有道理,於是兩人開始著手準備相關資料。
趙玲兒一直跟劉慶華共事,又都是領導,很快就收集了大量的證言和事蹟,詳細整理出劉慶華對北疆的深厚情懷以及基金設立的真正目的。經過幾天的努力,資料準備得差不多了。
楊革勇和趙玲兒約好了與有關部門再次會面的時間。
會面當天,楊革勇和趙玲兒早早地來到了會議室。對方的人員也按時到達,氣氛略顯緊張。
楊革勇率先打破沉默,他微笑著說:
“各位領導,我們今天來,是希望能再次探討一下基金用於水電站專案的問題。我們深知水電站專案利國利民,但我們也希望領導們能瞭解一下劉慶華老爺子設立這個基金的初衷。”
接著,楊革勇和趙玲兒詳細地向對方闡述了劉慶華對北疆的深厚情感,以及他希望基金能用於改善北疆民生、促進北疆發展的遺願。
他們還展示了收集到的各種資料和證言,以證明自己的觀點。對方人員靜靜地聽著,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聽完楊革勇和趙玲兒的陳述後,一位領導開口說:
“你們說的這些我們也能理解,但水電站專案也是國家重要的基礎設施建設,對區域發展有著重要意義。而且目前資金缺口較大,希望你們能從大局出發,支援這個專案。”
楊革勇誠懇地回應道:“領導,我們非常願意為國家的建設貢獻力量,但我們認為可以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比如說,我們可以重新集資,把募集到的資金用於水電站專案,而這個基金繼續用於北疆的建設,這樣既能支援國家專案,又能尊重劉老爺子的遺願。”
雙方就這個問題展開了深入的討論,氣氛時而緊張,時而緩和。
經過幾個小時的協商,對方終於鬆口,表示會重新考慮這個提議,並在近期給出答覆。
楊革勇和趙玲兒對這個結果感到欣慰,雖然還沒有最終確定,但至少有了協商的餘地。
從會議室出來後,楊革勇和趙玲兒都鬆了一口氣。趙玲兒笑著對楊革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