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目張膽的營私舞弊,竟然被他們巧舌如簧的給辯解了過去,當真是可恨!
下了朝,一群人表情各異。
有人感嘆崔家聖眷正濃,也有人洞若觀火,意味深長一笑置之的。
太子眼神莫名的審視著王學洲。
這個人·····說話做事當真是無法琢磨。
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呢?
他眼神在崔家身上掠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拉攏王學洲風險有些大,就連崔家都被虛晃一槍,他又如何保證他不會被忽悠?
崔家被耍一次尚且還有機會,他一旦被人察覺意圖卻又沒有將人收服,事情將不可控了。
惋惜的眼神在王學洲身上掠過,太子嘴角微勾。
“大哥這是想到了什麼如此高興?不如說來給弟弟聽聽。”
一旁的嘉王看到太子如此表情,笑吟吟的詢問。
太子神情一斂,淡淡道:“沒什麼。”
嘉王卻笑呵呵的說道:“唉!上次被人潑了好大一盆髒水,我這段日子廢寢忘食,痛定思痛,下了狠心調查王主事被刺殺一事,好洗清自己身上的誤會,結果你猜怎麼著?”
嘉王神神秘秘湊過去:“一不小心,發現了一些皇兄的尾巴!”
他直起身子,哈哈一笑,大步跨出了金鑾殿。
太子的眼神沉靜的看著他,眼底閃過殺意,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加快腳步追上嘉王,眼神睥睨的看著嘉王:“故弄玄虛!老二,別怪哥哥不疼你,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趕緊去多看看自己的母妃,畢竟,你馬上就要就藩了。”
嘉王的臉上,瞬間烏雲密佈。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已然換了個個。
兄弟倆幾乎同時扭頭,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王學洲剛興高采烈的走到了宮門口,就被劉士追了上來。
“王子仁!”
王學洲聽到這個稱呼扭頭,看著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劉士,忍不住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見面只當陌生人的劉大學士嗎?下官···拜見劉學士。”
翰林院的人自然要用翰林院的品級拜見。
從五品和劉士和正五品還差了一級。
雖然他行了禮,但劉士依然還是被懟了個灰頭土臉。
他咬牙切齒:“老夫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不願跟你多計較,本官此次找你,是有公事需要告知於你。”
“你現在既升為了侍講學士,自該擔起責任,侍講學士和侍讀學士都是要排班,輪流去給陛下或者皇子們講學的,不過你資歷尚淺,做陛下經筵官的事還輪不到你,但給皇子講讀之事,卻有你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