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看自己的紙頁,一人二十三,一人二十二。
字數比不過不說,別人時間還只用了一半
兩人臉色變化之際,又埋下頭,重新推演解讀起來。
最後一刻鐘,怎麼也要再解讀出兩三字來!
陸錫自是能感受到裴依偷瞄的目光,他甚至故意撇開胳膊,好讓裴依能清晰看到紙上文字數量。
古文獻、古物的研究頗有意義不假,但若是把時間浪費在這毫無用處文林苑,以他才識,等同於自毀前途。
他完全可以身在重要官職上,分出些許時間去研究解讀古文獻、古物。
是故,他需證明,不用待在文林苑,只用部分心神,也能比專心研究古文獻、古物的齊晨和裴依強。
這般下來,有兩個自詡的天才做墊腳石,前途很難不坦蕩。
至於後排叫什麼楚銘的,他從始至終未放在眼裡,小縣城商賈庶子,又能有多大能耐。
哪怕拼盡全力進了這文林苑,也不過是多塊墊腳石而已。
如此想著,他筆下又有三字出現,解讀文字達到二十八之數。
隨後,他便放下筆墨,端坐沉思,似是在等時辰結束。
後面的文字藏的太深,推演解讀過於耗費心神,只是一場無謂的考驗,二十八字,比下齊晨、裴依,足矣。
筆桿與桌面輕碰,放筆聲音不大,卻是清晰落在齊晨和裴依耳中。
兩人不自覺握緊筆桿,又急又燥,都被那輕輕的‘啪’聲給打亂,再想解讀,哪還有思路。
“二十八二十三二十二”
透過【劍葫靈識】,楚銘將三人紙上情況看的一清楚二,同樣也捕捉到了三人神態上的變化。
他垂下眸子,將那張胡亂寫的紙頁放到一邊,然後拿出張空白薄紙,筆走字現。
一字二字三字
堂外。
“唐大人,前些日子送來的古籍《山海大荒通經·海經》殘卷,研究的如何了?”左淵忽的壓低聲音。
“海經上的古甲文字頗為繁雜,藉助此前的古甲文體系,目前已解讀出十頁內容左右。”
“十頁唐大人是否需要我請奏聖上增派些人手?此事,太子殿下很重視,聖上昨日亦有問到。”
左淵顯然是認為這麼多天過去,才解讀十頁太少。
唐白麵色微變。
《山海大荒通經·海經》殘卷送到文林苑的時候,只是說很重要,優先解讀,可沒說很急。
正常來說,這種古籍,急也是沒用的。
他不明白太子和聖上為何才過去短短時日,便突然問起這事。
難道說,左淵這位丞相今日來此,是為《山海大荒通經·海經》殘卷解讀之事而來?
堂內。
《山海大荒通經·海經》殘卷?
楚銘心中微動。
“唐大人,不若我明日啟奏聖上,再安排幾位在文字上有些造詣的同僚?”左淵繼續說道。
“”唐白略有沉吟,“既然太子殿下著急,那海經殘卷之事,不如單獨組織人手去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