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老爺子交代了，另一方面，他這麼大個人，躺上去，哪怕什麼都不幹，也能佔掉一半的位置，勢必擠著陸韞。

“皇上。”牌九迎上楊束，“呂興志到桐郡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呂興志率領的五千人，全部偽裝，或是商賈、或是流民、或是山匪。

數量不一，分成了三十來隊，一路上極為小心。

這也導致速度不快，現在才到桐郡。

“好！”

楊束露出笑容，有了這批人，桐郡那邊，總算是可以梳理了。

……

“先生！”

春子抱著碗，跑向吳生的院子，語氣十分激動。

吳生在整理書籍，聽到春子的喊聲，她側身看過去。

“先生，瞧！”

“白米飯！”

春子把碗往前捧，眼神無比熱烈。

“秦國的使臣武校尉，今日讓人煮了米飯，未滿十四的孩童都可去排隊。”

“先生，我從未見過這麼白的米飯，每一粒都很飽滿。”

春子使勁嚥了咽口水，把碗推給吳生，“先生，你吃。”

吳生摸了摸春子的頭，“先生家裡有餘糧，你帶回去分與你娘她們。”

“先生，我要拿回去，娘會生氣的。”

吳生抓住春子的手，不讓他走，“先生留一半，另一半你帶回去，不可拒絕。”

看吳生板起臉，春子只得點頭。

“先生，那秦帝，真是大好人，我聽盧大爺說，往年大災大難，朝廷也會撥賑災銀。”

“但別說米飯了，連粥都艱難，一天只有一頓，不僅立不起筷子，還能照出人影。”

“先生，我要好好讀書，將來帶我娘去秦國。”

“這樣的明君，才值得人追隨。”

“我要讓更多的人吃上白米飯。”

春子滔滔不絕，眼裡全是鬥志。

吳生把剩一大半的飯給他，“路上慢著點。”

看著春子離去的身影，吳生的眸子逐漸失了焦距。

見多了楊束飛揚跋扈的樣子，以至於吳生想象不出來，他制定國策是什麼樣的神情。

她明明熟悉楊束，卻又好像從未認識過。

也許有那麼幾個瞬間，楊束是想同她好好說話的，只是她沒給機會。

吳生胸口微微起伏，將苦澀壓下去。

……

郡王府，呂興志和武城面對面坐在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