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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荀慎看著秦國送來的人頭,忍了又忍,臉還是青了。
狂妄的小子!
竟直接送來,一點餘地都不留!
他是覺得秦國的拳頭比大家的都硬?
“拿下去!”荀慎聲音沉冷。
踱了兩步,他眯起眼,眼裡暗色翻湧,“蕭漪那邊先放放。”
楊束不是能耐,他就看看他多能耐!
想拿下業國?
他讓他寸步都進不去!
……
陵川,聚才酒樓大堂,學子們吟詩作對,目光不時瞥向二樓樓梯,見沒人下來,心中難掩失望。
每半月,聚才酒樓就會舉辦詩會,於窮困的學子來說,這是難得的機會。
若能因詩才被禇家人看中,不僅可以進藏書閣隨意翻閱,最關鍵背靠禇家,將來入朝,仕途都好走許多。
見樓上沒動靜,書生們讀詩的聲音越發大。
生怕上面沒聽見。
包廂裡,禇家二公子哐的蓋上茶杯,神情不耐,每半月就要過來聽狗吠,真是煩死人了。
作的都是什麼東西!
就他們也配進禇家的門!
沒點自知之明!
要不是得待夠一個時辰,禇弘已經走了。
一群廢物!
“公子。”小廝點上寧神香,“再忍忍,這香點完,我們就能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有臉進聚才酒樓。”褚弘讓小廝過來給自己捶腿。
對這群窮書生,打心眼裡看不起。
大堂的學子是不知道褚弘對他們的厭惡,禇家人在外面,一向溫和有禮,惜才愛才,甚至能放下身段,與學子同寢同食。
“孫兄,我們這半月看來又是白準備了。”萬棟看著樓梯口嘆氣。
“我向禇家後廚的小廝打聽了,他明明說禇二公子喜歡雪詩啊。”孫仁苦惱的撓頭。
沒有禇家舉薦,他們連鄉試的資格都拿不到。
“這可如何是好,再這般下去,今年又白費了。”
越想孫仁就越沮喪。
家裡已經負擔不起他的筆墨紙硯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堂逐漸安靜,這已經三個月沒下來了,以往就算詩詞不好,禇家人都會露個面,與他們飲杯酒,探討一番。
就真的作的那麼差勁嗎?
眾人看著手上的詩稿,開始自我懷疑。
禇弘理了理衣裳,時間可算到了。
“回府。”
褚弘拉開門,徑直出去。